【铁虫】下雪的马丁尼(中)
四十岁总裁 x 二十二岁小记者
●这只是个不用花脑力的轻松短篇，大概三篇结束。
●只是想写一个大佬企图泡纯情小记者不成功，然后反被泡的故事。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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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
电子铃声再次响彻耳膜，Peter睁开眼，这次十分有经验地没有急着爬起身子，他眼神呆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任凭疼痛盘爬脑门，宛若藤蔓蜿蜒而上，箍紧后再像拧毛巾那样拧着太阳穴。
“痛……”他低喊着，缓缓坐起身子，发现与昨日清晨相同，腰上横着一条手臂，而手臂的主人趴在隔壁位置呼呼大睡。
“What the f……”Peter在看清楚对方的脸后，差点骂出脏话。
“老天，发生什么事？”
他试图启动那颗因为受到酒精而瘫痪的脑袋，而记忆停摆在他踏入酒吧的洗手间之后全数空白，他深呼吸冷静下来，但在看见身上的衣服陌生得认不得，而裤子明显也不属于自己，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再次把Tony踹下床。
“唔哦！”
Tony这次摆出大字形倒在冰凉的地板上不起来，“为什么我好心地连续两天把同样醉死的男孩带回家，却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因、因为你……咳咳！”Peter的喉咙干涸沙哑，跳下床扯着衣服，“我的衣服呢？你为什么要把我衣服换下来？我们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冷静！我会换下你的衣服是因为，你吐得满身，”Tony撑着半身语气充斥怨怼，“而你用那肮脏的身体抱着好心去洗手间要把你送回家的我！”
Peter瞪大眼睛张着嘴，脑海里终于浮现片段般细碎的记忆，“对、对不起……”
“还有更对不起的，”Tony站起身子朝他看，“我好心地替你冲澡换过衣服，结果你却……”
“却什么？”
男人扯下半边T恤，转过身来，那健壮的背上充斥紫青爪痕，“却这样报答我。”
“那那那那那是甚么？”男孩结巴地差点咬到舌头。
“是什么？你趁着酒意骑了我一晚上，没印象吗？”
“什么！？咳咳咳！”Peter几乎是吼了出来，接着被口水噎到，那白皙的耳根瞬间刷红，延伸至脸颊，“我我我我……”
Tony吸吸鼻子，坐上床铺边佯装可怜，“唉……你要怎么补偿我？这世界真是太邪恶了，好心没好报……唉……”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老天！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Peter显得慌张无措，踏出步伐靠近男人，下意识敞开双臂拥抱对方，“我我我我会负责任的，不管是精神上或是金钱上……呃，虽然金钱上你可能不需要，但但但我愿意补偿你的损失，只要你说出来我会做到的，不论什么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Peter脑袋打结胡言乱语，他不知该气自己酒后乱性还是该气自己醉死了完全没享受到？
“噗……”登时，怀中的男人扑嗤笑出声，Peter这才发现对方毫不正经的眼神，以及颤抖的肩头。
“哈哈哈哈哈哈！”Tony真是笑弯了腰，“我的老天！哈哈哈哈！这你也相信？”
“什么？”Peter傻愣在原地。
“你要是真的骑了我一晚上，你现在根本连床也下不了的，小朋友。”
Tony笑得流出眼泪，他只是看着男孩起床时的焦急模样，忍不住捉弄两下，只是没想到男孩单纯地像是涉世未深的少年，过于清纯却保持着那份少见的诚恳与真挚，罪恶地让他登时无法再演下去，捧腹大笑。
“你耍我！”Peter气得抓起枕头猛砸男人脑袋，丝毫不留情，“我还以为！老天！亏我还那么相信你！”
“唔哦！”Tony被打得眼冒金星，“只有……骑一整晚……噗！是假的……但我的背确实是你抓得没错……噗啊！”
“真的吗？”男孩停下攻击，蹙着眉毛显露怀疑，“我没事抓你干嘛？”
“你不让我脱衣服，”Tony揉揉发疼的鼻子，“但你浑身脏死了，我没办法不把你压在沙发上扯下你那丑死人的蓝格衬衫和毛衣。”
Peter稍微恢复记忆，一脸尴尬，“喔，我很抱歉……”
“别抱歉，因为你不止抓伤我的背，还抓破了我的阿曼尼衬衫，更抓坏了那张意大利手工真皮沙发，你不会想知道多少钱的。”
“老天……”男孩这下子真的感到头痛欲裂，“我……我会赔偿你的，Mr.Stark，真的，用、用我的薪资，分期付款……”
“用不着补偿，我有的是钱，”Tony一脸毫不在意，“但我挺喜欢你的，PeterParker，做我的男朋友吧？”
“什么？”
*
这大概是天底下最瞎的事情，Peter Parker从懂事以来从来没有任何异性对自己示好，好吧，也许有，如果把高中毕业那次玩的真心话大冒险，Liz不得不亲吻自己的脸颊算在内的话。
他在求学期间是个书呆子，没有女生会喜欢书呆子，嗯，除了高中时一起参加十项全能大赛的伙伴们，虽然十几人的队伍仅有两名女生，一名成为了Ned的女朋友，另外一名就是已经结婚的Liz。
因为家庭因素，Peter求学期间换过很多所学校，他一直没有能好好喜欢一个对象或是被人喜欢，过于频繁更换环境造成了Peter慢热又容易害羞的个性，以至于他至今二十二岁，恋爱经验仍然为零。
他曾想过自己可能会单身到三十多岁，然后被May逼着相亲，才有可能会跟某个女孩交往或是其他的，他不晓得。
但是此时，他却被一名大自己快要二十岁的酒吧老板、总裁先生坦然示爱，虽然对方长得很好看，眼睛漂亮，嗓音低沉好听，身上味道也很好闻。更在自己喝得不醒人事彷佛烂泥一般好心地收留自己过夜，还替自己清理了吐满身的秽物，但就这样喜欢上自己是否过于肤浅与虚假？
天底下绝对没有这种事情，他一定又在耍我，没错，一定是。
“我不要。”
“什么？”从没被拒绝过的Tony露出了惊愕，怀疑自己耳朵坏了，“你、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不要。”Peter边说边将手机、脏衣服往背包里塞，“你一定在耍我。”
“Okay，你拒绝——是因为不相信我，”Tony冷静地分析男孩的话语，“而不是因为不喜欢我？”
“呃，这不是重点，总之，我会赔偿你的沙发跟衣服的，Mr.Stark，”Peter将被看穿的尴尬从脸上抹去，一脸正经地将名片塞到他手中，“这是我的工作地点跟电话，我不会逃避责任的，还有谢谢你昨天的照顾，再见。”
Tony若是就这样放弃的话，他就不叫做Tony Stark。
碍于他有钱有闲又有一张帅气的脸，风流倜傥幽默风趣，可是男女老少通吃从来没有被拒绝过，更别提睡过十二个封面女郎的疯狂经验，可惜，真心实意地去追求一个人，就像是要他一个总裁去路边要钱一样的经验匮乏，但为了爱情他还是踏出了人生第一步。
“这是什么？”Peter正要踏出大门却被拦住。
“黑卡，没有上限金额，”Tony挑着眉展露自信，“收下后做我的男朋友。”
“神经病。”Peter翻了白眼将卡片塞回他的手中，这下更加笃定对方正在玩弄自己。
What???
连黑卡都失去作用，这下Tony真是踢到铁板，他不得不去请教他见多识广的"好朋友”。
“追求人还不简单，你率先要得知对方的作息，最好连住在哪里在哪工作都了如指掌，知己知彼。”这是Clint坐在吧台一脸正色所提供的意见。
而身为行动派的Tony听进去了，他率先骇进报社的员工内部网站，从中得知Peter的班表和住家地址。
在第一天Peter背着背包嘴里还咬着三明治，看见一台红色招摇的马莎拉蒂停在公寓楼下时，他还感到新奇地多看了几眼，直到深色车窗拉下后，里头出现Tony那张俊朗的脸，带着墨镜跟自己道早安，Peter差点以为自己又喝醉了。
男孩一开始拒绝乘坐那台跑车，但Tony就是有办法说服他，让他胡里胡涂便开启了车门坐上副驾驶，然后让Tony替自己系上安全带。
“接送上下班之外，最好能送个小礼物讨他欢心。”Clint没想到竟成了老板的恋爱顾问。
“要送什么？”Tony备感烦恼，“他连黑卡都不收的。”
“哇喔，看来他不是个重视物质的人，”Clint有些讶异，“那就送花，没有人不喜欢花，或是一些并不昂贵的小玩意。”
Tony向来只有收花的份，毫无头绪，“送什么花？”
“你曾经收过什么花，就送什么花呗。”
在Tony连续送男孩上班一个礼拜后，开始委托花店送花至号角日报，各种颜色样式的玫瑰花束不断出现在Peter的办公桌上，再附上一张招摇显摆又写满花语的卡片。
「希望与你泛起激情的爱、你我堪称绝配、喜欢你灿烂的笑容、献给你一份神秘的爱、让我成为你的初恋……」
原来被人追求还能增加花卉的知识呢，Peter拿着花语卡片止不住漾起笑意。
“Hello？”
“Hey，Mr.Parker，有收到花了吗？”
“嗯，收到了，这次很特别呢，黑色的玫瑰。”
“当然，那是我投资的培植花卉工厂所种的，”Tony笑得自得自满，“看见花语了吗？”
“呃……我看看，”Peter取起小卡片，“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啊？”
“啊什么？你应该要觉得浪漫。”
“喔，好吧，”Peter吐口气，庆幸此时二人之间隔着电话线，没有让Tony见到自己脸红的样子，“挺浪漫的。”
“那你什么时候愿意做我男朋友？”
“我……”Peter赶紧探头看看四周有没有闲杂人等，他感到脑袋正在冒烟，“我还是觉得……你得好好考虑一下，Mr.Stark……”
“What？”Tony喝了一口水差点被呛死，“要考虑的应该是你，不是我。”
“我不明白，你喜欢我什么？”男孩揪了揪脑袋上的卷发，“我们不太熟悉彼此，你甚至不了解我，如果真的交往了，很快就会厌倦的。”
“Well，你说这种话简直是在低估Tony Stark的追求能力，我当然了解你，你叫做Peter Parker，兴趣是组装电子小玩意和乐高，喜欢蓝色和红色，喜爱的运动是美式足球跟摔角，如果摔角算是运动的话。你在中城高中毕业，成绩一直维持全校前十名，并以奖学金的方式就读MIT电子学系，成为专栏记者是因为兴趣，你目前共写了五十六篇文章，虽然不算多，但人气是报社网站的前三名。家里的成员只有你跟婶婶，从没交过女朋友，第一次初吻的对象是高中和你一起跳舞的女孩，因为你踩到她的脚跌了一跤两个人不小心亲在一起，还有……”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
“呃，竟敢挂我电话？”Tony坐在吧台边一脸不可置信，“我说错了什么？”
“老实说，”Natasha正在里头擦着杯子，“你有够变态。”
“唉，追求别人原来是这么吃力不讨好，”Tony趴在台桌上显得丧气，“难得我终于遇见他……”
“怎么？”女人朝他一笑，“花花公子终于愿意为了一个男孩重返正途了？”
“恋爱就像龙卷风，当你发现起风时，它早已卷走你所有的心绪了。”Tony也不想当个变态，但就是控制不了。
“但我总觉得他有喜欢的对象了，”Natasha专注手边的动作，瞄了一眼Tony的表情，“就是上回趴在他身上想喝'环游世界'的女孩，Peter可保护她了，他会醉成那样也是因为硬是抢走了她想喝的烈酒。”
“那个卷发女孩是他喜欢的对象？”Tony惊讶后才回神，“好吧，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才拒绝我的，并不是我没有魅力。”
说出这些话的男人只感到心口被塞满了柠檬，又酸又涩。
“既然那小子有喜欢的人，那你可就要放慢步调了！”Clint接连几天做起爱情顾问，还真是有模有样，“听着，Tony，你要充斥他的生活，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习惯你再爱上你，这是最有把握的方法。对吧？Nat。”
“我对你们的追求计划不感兴趣。”女人翻了个白眼，“不要到时候被甩了还得逼着我调十几二十杯的烈酒给你喝就好。”
“Nat，别这么冷淡，替我多出点主意，”Tony试图讨好她，“妳可是酒吧的镇店之花，多少男人来这都是为了要追求妳，千里迢迢只是想请妳喝一杯'玛格莉特'。”
“NO，NO，NO，那是没经验的客人，”Clint摇头反驳，“铁罐，熟客最常请她的是'床笫之间'，你没看过她收到这杯酒的表情，简直可怕的吓人。”
Natasha瞇起眼睛，用力地拧了Clint大腿一把，后者吃疼惊叫一声，“我看你是吃饱太闲，吧台别顾了，去洗厕所吧。”
“别别别，啊——疼疼疼！”Clint大声呼救反被捏得更大力，“铁罐快救我！”
“啊，我突然想起公司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再见了两位。”Tony头也不回地抛弃那位爱情顾问。
*
Tony确实并不想因此放弃，只要Peter还单身，还没有正式牵着女孩的手，他就有权利追求他。所以将Clint的方法列入追求计划之中的总裁先生，仍然持续对一名号角日报的小记者穷追猛打，想尽办法就是要增加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时间。
他们一起去参观科技展，一起看了当红的科幻电影然后在散场后拼命吐嘈；他们逛了时代广场的卡漫游行，替男孩买了Iron Man的纪念钥匙圈。他们在放晴好天气里跑去中央公园钓鱼和野餐，没吃饱的两个人最后还是跑进了快餐店啃着炸鸡；他带他去吃曼哈顿最好吃的甜甜圈，当男孩嘴角里沾着白色糖霜，他忍不住伸手替他擦去再放进嘴里。
Tony会在男孩熬夜加班时，带上消夜潜入明明有密码锁的号角日报办公室，给他泡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替他僵硬的肩膀按摩放松，趁男孩舒服地不小心睡过去后再偷偷轻吻那张青涩的睡脸。
渐渐的，男孩也开始释出关怀，会叮咛Tony别老吃甜食和喝过量的咖啡，约他一起去看美式足球和摔角，拖他去山上滑雪，嗯，如果总裁大人在第二次倒栽葱后就赖皮地说不好玩，抓起雪球便朝男孩来一场雪仗也算滑雪的话。
Peter喜欢运动，更喜欢运动时有人陪，而Tony便是会为了他投入自己从来不会做的事情。男孩在健身房看见他赤裸的上身会不自主脸红，他们更会在运动过后互相替对方擦拭和吹干头发。
Tony感觉得出来，Peter正在为自己融化，那栗色眼眸就像夏日午后温煦的阳光，游移在身上如同沐浴暖洋，朝自己露出的笑意灿烂地像是一朵漂亮的向日葵，那稚气的嗓音喊着Mr.Stark的尾音伴随着酣甜的气味，宛如舌尖里藏着一颗糖，蔓延舌根让人意犹未尽。
或许，刻意放慢的追求步调，现在可以踏出前进的第一步了，这是Tony在心里头的打算。
*
这夜，凌晨的纽约下起了大雪，雪花纷飞在挡风玻璃上被雨刷洗涤，Peter熬夜加了班，绷紧神经的赶了几个小时的稿子，在被编辑枪毙之前终于交出了稿件。
他没什么吃，只喝了两口热汤，脑袋呈现发昏状态，一放松下去彷佛立刻就能睡着。他顶着虚脱的身子打卡下楼，在公司门外就见到红色的马莎拉蒂像平常一样停在对面街道，而Tony双手馈在车窗边笑着朝他挥手。
男孩累坏了，一上车就睡了过去，昏昏沉沉中，一只温热的大掌覆上他有些冰凉的手心，他被一股轻柔团团包覆，忍不住揪紧指间，贪婪地摄取对方的温度。
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停留在皇后区的小公寓外头，男孩仍然没睁开眼，Tony顺势下车替他开门，在Peter踩上积雪的地板还没回神之前，施点力气将他拽进自己怀里。小雏菊与鲜花，还有一点调酒的香甜味，细雪飘茫，轻轻坠在二人的肩头和发丝之间。
街边的路灯形成鹅黄的光圈，白雪随着寒风飘散在空气中，游移在满街白茫茫的雪夜里。男孩的卷发搔着Tony的下颚，他忍不住吻上那顶蓬松，在一阵袭来的寒风中收紧了手臂。而Peter早已伸手圈住男人腰际，把脸埋入对方颈窝来回蹭着，像是一只讨温暖、讨安抚的小狗。
当二人互相目视，他们都看见对方眼眸里除了热烈的爱意之外，还有沾着白色雪花的自己，彷佛此刻的千言万语都淹没在互相牵引的注目之中。Tony低下头让呼吸溅洒在他的面颊上，吐出的温热在空气里化成白雾，他想吻他，想在这看不见月光与繁星，只有白雪皑皑的夜色之下吻他，想用碎吻描绘他的唇线，再啃咬那柔软潮湿的舌尖。
Peter察觉了意图，抿了嘴唇的动作如同默许，下垂的睫毛眨了几下似乎在催促，也在期待。
「当当当当」
不识趣地电话声响彻寂静的街道，被打断气氛的二人下意识离开对方的臂弯，Peter赶紧掏出口袋的手机。
“Hello？——Ned，嗯？——你说Michelle？”Peter竖起了眉毛，“她现在正在医院？怎么搞的？”
在听见了关键名字后，Tony叹口气抬脚走回轿车驾驶座外，倚靠车门独自欣赏灯光暗灭的皇后区街道。当Peter挂上电话，迅速背上背包，神情显得急躁，“Mr.Stark，谢谢你送我回来，我的同事在工作中出了意外，好像很严重，我先去看看。”
男人朝他点点头，免强地微笑，“需要我送你吗？”
“啊，不了，”Peter笑得尴尬，“我替Ned看过她后就会回家的，再打给我好吗？”
“好的，再见。”
TBC.
無聊的補充：
「雞尾酒之后」瑪格莉特 MARGARITA
龍舌蘭 +橙酒+檸檬汁 +東+南+西+北+鹽口杯
深情的的愛情故事，顯露出女性的無助與嬌媚 ，有等待愛情的象徵。
床笫之間 Between The Sheets
白蘭地+ 蘭姆酒+ 君度橙酒+ 檸檬汁
很直接的酒名，酒語：「來到我的床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