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铁】Your suit-15
●普通人AU
●学生虫 x (伪)裁缝师铁
●已经跳脱漫威的世界观，ooc是肯定会的……
寫完馬丁尼的下雪天在寫這邊的夏天，
精神錯亂，哈哈=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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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对自己有点生气，但又无法忽视摆脱愧疚感后的一身轻。他没想过来到这家西服店才快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可以和Pepper像个朋友一样交谈，她甚至还愿意再爱自己，当然是以朋友的立场。Tony总是不擅长处理感情，尤其是自己的内心，但他头一次希望能找人聊个天，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放在心里，憋得郁闷又内伤。
最后，Tony拨电话给Bruce，当他听见电话那一端的男人说想找人说说话时，Bruce还以为自己接错电话或出现幻听。
“呃，好的，Tony，那——你想来酒吧喝点酒吗？”
Tony本想答应，但不知为何会想起上回进酒吧弹琴惹得男孩气鼓鼓的画面，他只是弯起一抹笑，“你带点酒来吧，Bruce，商店街转角处的西服店。”
“喔，”Bruce看了看时间，“那你得等我打烊了，我猜你没那么早睡。”
“那是当然，”Tony笑着说，“如果能带杯调好的马丁尼，那就更好了。”
“没问题。”
翌日中午，夏末的气息在天空上蔓延，宽阔蓝天没有白云，日阳在墨绿色的山群上头燃烧，炎热的气温诉说夏天不愿离去的霸道，在茂密的翠绿树叶中落下几片枯黄。
Peter正在宿舍的小厨房煎着蛋卷，他熟念地翻面再撒些调味，一旁的烤箱传出松饼憨甜的香味。Ned背着背包啃咬手中的白吐司，登时感到索然无味，一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嘴的抱怨，“老兄，你太夸张了吧？”
“我？没有啊，”Peter装作若无其事，“就——你帮我拿给他就好。”
“为什么你不自己给他？”Ned吞了吞嘴馋的口水，“反正我们都要去一趟西服店。”
“不，不，”男孩只是摇头，“我不进去，你帮我拿给他。”
“你明明很想那个Mr.Stark，现在有个正当理由可以去看他了，还不把握？”
“我才没有想他……”Peter撇嘴抗议，“哎呀，你不懂啦！”
“是啦，你没有想他，就是闲着无聊替对方煎了蛋卷和烤松饼；没有很想他，只是在我借你的笔记上面写满Mr.Stark的名字，还用原子笔写，我连擦都擦不掉！”
面对Ned毫不留情地吐槽，Peter叹口气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站得住脚的话语。他只能匆匆处理手中的早餐，熟念地装在保鲜盒内塞进书包，把桌上的牛奶喝个精光后，看着手表上已过了约定的时间，赶紧揪着他肥胖的好伙伴拔腿狂奔。
当二人踏出宿舍门口，Connors教授已经坐在白色的轿车上等待。
Ned看了一眼教授，拍了Peter的肩膀，“今天我坐驾驶座。”
Peter点点头，直接拉开后座车门，朝着教授问好，“午安，Connors教授。”
“Hey，男孩们，今天研讨会准备好了吗？”Connors教授翻过身，揉揉男孩的卷发。
“当然准备好了！”
“好的，那咱们就先去一趟西服店，”Connors教授露出苦笑，伸长右手的袖管，展现那道长达十几公分的裂痕，“补一补昨天我制作电路板被勾破的西装外套吧！”
当三个人抵达西服店外的街道上，Peter看着那道熟捻的木制大门，赶紧将手中的保鲜盒塞到Ned手上，而Connors教授自顾自地走上阶梯，摆手推开门，那道悦耳的门铃弹起了轻盈的乐声。他回过头见男孩竟没跟上前，“嘿？Peter，太阳正大，你确定要待在外面？”
“是的，我、我待在外头便行了。”Peter猛地点点头，只是怼了怼Ned，而后者翻了白眼，只好跟着教授的步伐一起进入西服店内。
“请把外套脱下来，补个裂缝很快的。”Tony一边说着，在见到眼熟的小胖子后脚跟着进入店内，表情显得讶异。
“Well，你是……”Tony勾起笑意，刻意假装不记得他的名字。
“Ned，Peter的同学。”Ned顺从地让他恢复记忆。
“Okay，原来你们认识？”Connors教授摊开两手，“世界很小的，对吧？”
Tony露出一抹礼貌的笑意，将教授的深色西装外套摊开在工作台上，取起缝制工具准备缝补。而Connors教授倒是看见门外的Peter杵在烈阳下，从口袋中取起手巾就往外头走去。
“Mr.Stark，”Ned走近男人身边，将保鲜盒放置在柜台桌上，“这是Peter特地为你做。”看着对方停下动作，Ned指着门外继续说，“Peter也来了，只是他站在外头不敢进来。”
Tony放下手边工作，自然而然地靠近木门，透过玻璃窗看见Connors教授取着手巾替Peter擦拭额头的汗水，甚至把手伸进了他白皙的后颈下方。不一会，那男人搭着Peter的肩膀，摆手替他梳理几下头发，抚平凌乱卷翘。
“那是人是你们的教授？”对方举手投足都与Peter十分亲近，Tony蹙着眉有些不满。
“是的，是带我们参与科学研讨会的教授。”Ned没看出什么，他的眼光已被店内怀旧的摆设吸引。在Tony离开门边回到工作台后，Connors教授推开木门，硬将Peter拉近店里。
“先生，不好意思，”Connors教授露出歉意的笑，“可以跟你要一杯水吗？这孩子在外头被晒得头昏，竟然也没把水带在身上。”
“当然可以。”Tony没去看Peter那张红通通的脸颊，他径自走到厨房倒一杯水，直接将水杯直直摆在Peter眼前。
“谢、谢谢。”Peter低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心中五味杂陈。因为他手中的陶瓷杯是Tony特意为他买的，上头还印着“Baby boy”的字样。他一口将水喝尽，看着Tony已埋头在工作台上的背影，汹涌沸腾的思念差点将Peter掩没，一鼓强忍的酸涩从胸臆间蔓延开来；他想念这个人，想念他的声音和笑脸，而不是处在同一个空间却感到彼此从来没认识过。Peter讨厌这个，好像彼此已经疏离成陌生人，更没有任何证明他们曾经喜欢着彼此，没有。
男孩的脸色黯淡下去，缓地将水杯搁在柜台上，正想拉开门走出去，便听见二楼阶梯传来脚步声。
“Stark，你到底为啥要把浴室搞成那个样子？”一名红发女子穿着不属于她的宽大衬衫，五官美艳动人，红唇性感饱满，丝毫不忌讳让两条白晰的腿暴露在空气中。她一脸不耐烦，语气充斥不满，“我想好好洗个澡都不行。”
“行了，我让Friday设定成手动模式，”Tony撇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拜托妳别再穿我的衬衫，妳的香水味很难洗掉。”
“怪你自己吧，”女人慵懒地趴在楼梯围栏上，“要不是你那诡异的浴室喷得我一身湿，你以为我喜欢穿你的衣服？”
Tony揉揉太阳穴，指了指屋内一行人，“我有客人在这里，注意一下妳的仪表。”
“什么客人？”女人露出一抹笑，“Steve要是知道你会挑客人做生意，八成会气死。”
店内一男一女争论的模样如同一对亲密伴侣，互相数落的话语中，混淆着与对方的信任与熟悉。Peter站在门边表情凝结成冰，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任凭那些话语在耳边缭绕，彷佛在嘲弄他尽力克制来不及开花便凋零的爱情。
他看着柜台上躺着那盒尚有温度的蛋卷和松饼，登时感到自己傻得无知又可笑，那原本破裂的心再次被绞碎，渗出的血液染成黑色将他吞噬。Peter觉得胸口发疼难以呼吸，他必须赶紧离开这里，才能适时阻止涌现的鼻酸，他大力吸几口气感紧握上门把。
「铃、铃」，木门被开启又关闭，栗色卷发的男孩绷着身子走出西服店。那张脸呈现的情绪Ned在旁看得清清楚楚，他睹了几眼Tony和楼梯上头的女人，叹口气，跟着走出屋外与Peter肩并肩；看着Peter脸颊边滑出的透明液体，Ned只是掏出纸巾，随口叼念，“热死了，老兄，你留了很多汗，擦一下吧。”
“Well，世界真小，”Connors教授深深感觉这家西服店很有地缘，“这不是Natasha吗？”
红发女人这才注意到这名男子的样貌，在认出对方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Well，这不是Curt Connors教授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什么风？我想是因为我们有缘分，”教授收起了在孩子们面前的端正，眼神朝着女子上下打量，语气油条，“妳穿成这样真性感，想必昨天夜晚过得很不错吧？”他撇了一眼正在缝补外套的Tony，吹了一声口哨。
“我的夜晚过得如何并不需要你关心，”被语言骚扰的Natasha一脸不在意，“倒是你——”她走到Tony身边，将手伸进摊在台上的西装外套口袋之中，掏出一小袋类似药物的玩意，“别再带这种东西到我的店里！你敢再我店里玩这种东西，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说毕，女人气愤地将那药袋扔向Connors教授，踏出脚步便往二楼走去，连招呼也懒得打。
“真是个火爆的女人，”Connors教授不痛不痒，倒有些乐在其中，“老兄，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到她的？——你也是她酒吧里的熟客吗？”
“我能把到她，肯定是因为我从不碰你手上那恶心的东西，”Tony将缝补完成的西装外套取起，甩了两下，眼神冷冽，“也不会在公共场合调戏女人，尤其是有夫之妇。”
“她都穿成那样出现在你屋里，我可看不出来你有正经。”Connors教授与Tony差不多年龄，他能感觉出来Tony曾经身为浪荡子的气质。
“西装补好了。”像Connors教授这样外表正正经经，但私生活一团糟的人，Tony曾经经历过，也认识不少这样的朋友，他并不想批评，只是将外套扔了过去，朝着门外看一眼，“你是要带孩子们去研讨会？”
“当然，正经事还是要做的，”Connors教授将外套穿上，抬了抬手腕，“嗯——想不到你的缝补技术跟这里的老板差不多，他去哪里了？好阵子没看见他。”
“他去旅行了。”Tony随意敷衍，并不在乎眼前男子到底想问啥，只是想到这样的人竟是Peter的指导老师，内心便升起强烈的忧虑，他不自主问几句，“老兄，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学术研讨会，需要带上迷幻药？”
“这是备用，如果刚好遇到机会，可以玩得比较尽兴，”Connors教授一脸你少来的表情，“我不相信你没玩过这种东西。”
Tony绷着一张冷脸，直直走到木门前，用力拉起木门，摆出慢走不送的眼神。
Connors教授自讨没趣，耸耸肩，走出店外后露出和蔼的笑容，“Hey，孩子们，久等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见Connors教授与两名少年亲切寒暄，说起话来斯文有礼，与方才店内谈话的神情简直判若两人，天差地别，Tony只感到一股恶心。
“哎呀！”Connors教授看着停在前方街角的轿车正被交通警察取缔，径自跑向前急喊着，“别别！我这就移开！”
Tony趁这时朝着男孩呼唤一声，“Peter，你过来！”
是没想到Mr.Stark会突然喊住自己，Peter登时下吓一大跳，缩了肩头朝男人看去，一脸犹豫。
“我叫你过来，Mr.Parker。”Tony的声音响亮且严肃。
“过去啊，你在看啥？”Ned不明白Peter为何像块木头一般，只好抬手拽住他，硬是将男孩拖到Tony眼前。
“有什么事吗？Mr.Stark。”Peter垂下眼拒绝与他眼神交流，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被强大的悲伤淹没，他的脑袋瓜全被方才那名穿着衬衫的美艳女子占满，早已失去运转作用。
“你得留意你的教授，离他远一点，”Tony没注意男孩的心思，只想叮嘱几句，“别跟他独处，听见了吗？”
“我要跟谁独处都不关你的事。”Peter的心口疼痛，无法听进任何话，只想离开这间让他喘不过气的西服店，“祝你幸福，Mr.Stark。”说着，他揪着背带转头离开，朝着远处的教授走去。
“你……Peter！”没来由的祝褔倒让Tony感到疑惑，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后感到十分懊恼。
Ned在旁思考一会，蹙着眉毛，“Mr.Stark，你在担心什么？”
“你们的教授……算了，Ned，你得替我看着Peter，”Tony懒得解释，“别让Peter跟教授独处，也别喝任何他给的东西，听清楚了吗？”
“我知道，”Ned疑惑一阵，拉低嗓音，“我一直觉得……教授很关照Peter，各方面的——你是因为这样担心吗？”
“老天……这是我的电话，有事情一定得打给我。”Tony将私人号码递过去，再从口袋中取出一枚类似钮扣大小的金属小物件，“这是追踪器，你好好带着，若Peter真得要跟那个教授去什么地方，你就把这黏在他背包或是衣服上……啧！希望派不上用场。”
虽然Peter绝对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但Tony只是凭着直觉想保护他，尤其在他与男孩之间只剩下沉默之后。
“Cool！这么小的追踪器我第一次见到啊！”Ned对于手中的小对象感到十分好奇，“可以多送我几个吗？”
“你替我看好Peter，我会把你想要的所有乐高都送给你。”
“真的？”Ned瞪大了眼睛，握紧拳头捶了胸口两下，信誓旦旦，“包在我身上了，Mr.Stark。”
Tony看着Peter坐上了教授的轿车离开视线后，他回到店内朝二楼走去，一踏上实木地板，差点让某个倒躺在地上的人给绊倒了。
“What？”Tony唬一跳，收回那只就要踩上对方胸口的脚，“Bruce?你躺这做啥？”
“呃唔……”Bruce捧着脑袋，一脸痛苦，“我被Nat踹下床了。”
“你睡够了没？”Natasha在旁已穿上自己的衣服，“你下午还有课呢！Banner教授。”
“我的头要炸了……”Bruce坐起身子，一脸颓废，“我宿醉了，Tony，我想我需要解酒品……”
Tony弯身扶起他，嘲笑着，“我只是想找人喝一杯，想不到你的压力比我还要大。”
“喔？”Natasha一脸不满，“你这么说是怪我给他压力了？”
“我没这么说，”Tony笑笑地不表明，“但妳可以这么想。”
他先将Bruce推进浴室盥洗后，回头便问道，“Natasha，我想知道刚刚那位教授是什么来头？”
“嗯？那个人？”Natasha站在镜子前补口红，一脸并不想浪费时间介绍的表情，“他只是一个喜欢穿着漂亮西装待在我的酒吧，爱嗑药又下流的男人，喔，差点忘了，他也是MIT的教授——老天，这种人也能当教授？MIT的教授素质越来越差。”
“妳这样连说，是连妳老公也一起骂了。”
“谁管他，”Natasha穿上高跟鞋，朝着浴室喊着，“Bruce Banner，你慢慢摸鱼吧，我得去店里一趟。”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踩下楼梯，头也不回地离开西服店。
不一会，Bruce捧着湿毛巾才从浴室走出来，“Nat？”
“她回店里了，开走你的车，”Tony端坐在书桌前使用电脑，“我想，你可能要自己走去MIT上课了。”
Bruce并无所谓，倒是弯身凑近Tony身边，看着屏幕内闪烁灯号，“这是什么？”
“追踪器。”
“追踪器？”Bruce一脸疑惑，“你追踪谁去了？”
Tony没回话，只是指了指男孩遗留在桌上的白色考卷，上头写着「Peter Parker」。
“喔，就是你昨天告诉我，你喜欢上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刚好也是我的学生——Peter Parker。”Bruce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他刚来过？”
“来过，跟了一个不怎么样的教授，Curt Connors。”
“Curt Connors？”Bruce睁大了眼，“他是MIT科学研讨会的专任教授，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
“Well，看来你老婆比你还要了解你的同事。”人际关系一直不是Bruce的强项，Tony倒也没有多加指证什么。
看着Tony沉着面容一脸严肃，Bruce倒有些担忧，“Tony，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多谢你的好意，”Tony勾起笑，沉默一会，“多帮我留意Peter的状况，嗯——我是说课业。”
“Okay……”Bruce搔搔头站起身，穿起衬衫与外套，“Tony，你想要让自己好过一点，就别再盯着那孩子了，就算他婶婶希望你能照顾他，但她的意思你再明白不过，她是要你别打他侄子的主意，你就别真的把责任往身上揽了。”
“这不是责任，”Tony深色的眼眸透漏着认真与不妥协，“我不希望他受伤。”
Bruce两手一摊，“我想，在你拒绝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受伤了。”
“Bruce，”Tony撑着眉心一脸纠结，语气烦躁，“你应该要和他婶婶一样，要我离那孩子远一点，而不是，好像在劝我接纳那个孩子。”
“嘿，我的好友，你要不要接纳谁，我才不在乎，”Bruce揉揉凌乱的头发，语气慢悠悠，“我只在乎你终于能诚实面对自己了。老实说，昨天听你描述与Peter之间的事情，我很讶异，我们从MIT同班到现在认识也二十多年了，Tony，你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心里话，但是这个孩子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改变了你，我在乎的是这个。”
Tony无话可说，只是静静地听，没有否认。
Bruce抬起手拍拍他的肩头，随后便取起公文包，离开了店面。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