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铁】Your suit-19
周末要出國玩幾天~呀比ヽ(ﾟ∀｡)ﾉ
出國之前讓大家吃好的，乖，等我回來(•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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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的天空拉下暮夜，晚风徐徐，十八世纪风格的西服店外，稀散翩飞的黄叶随着微风旋上天空，少数几片停留在窗边，再坠落草皮上。
“哈啾！”Peter光着身子端坐在二楼的床铺上，只裹着一条大浴巾，他狂奔而燥热流汗的躯体突然栽进了冰冷的湖水中，身体登时失去调节温度的功能，令Peter此时全身寒冷颤抖以及头痛欲裂。
“你得先让身体暖起来。”Tony脱下了湿透的衬衫，再取一件被毯盖在男孩蜷曲的身子上，两手在他肩头来回搓揉，“好点吗？——Friday在放热水了，你等等。”
Peter揪住Tony的手臂，来回摇头，“Mr.Stark，你别走……”
“我没走，但我必须去看看——”话还没到底，Peter已经站起身子拥抱Tony，他拼命摇头，不知想表达什么，没一会把脸埋在对方的颈窝，双臂仍然紧紧扣着不放，彷佛一松开手就会被冷死在地。
“抱我没用，你得去洗个澡，”Tony没好气地说，“现在，马上。”二人之间隔着一条毯子，男人能感受到他不断颤抖的身体，不自觉收紧了双臂。
“你抖得厉害，都快把房子抖垮了，”Tony硬是拖着他往浴室移动，“似乎有人很期待再来个感冒，然后吞下那些苦涩的药丸？”
“我乖乖吃的话，”Peter抬起头，像极了一只温驯小狗，“还有可以亲亲吗？”
“这次没有。”
“啊，真讨厌。”失去甜头鼓励的男孩显得丧气。
失而复得的Peter如同橡皮糖般黏人，Tony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踹进装满热水的浴缸里头。
“Mr.Stark，你不也全身湿了吗？”Peter双手攀在浴缸边，“不一起洗吗？”
“你在开玩笑吗？”Tony傻眼，怀疑这孩子在跳过湖后，胆子大得可以飞天。
“原来不行喔？”男孩嘟嚷着失望。
“当然不行！”Tony翻了个大白眼，“你的脑子被河水冲坏了吗？都装什么了？”
“装你啊。”
“我不听。”Tony压着眉心感到苦恼，赶紧走出门口，拒绝再听再看再触碰。
Peter泡过半小时的热水，身体终于不再颤抖，头痛也渐渐缓和。他穿上Tony为他准备的T恤和棉裤。双手套上时衣服时，熟悉的小雏菊香味充斥鼻尖，Peter垂下眼，将脸埋在衣襬里头，心里终于感到踏实一些。
男孩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踏出浴室，身上仍然散发着热意。看见Tony背对他撑着脑袋坐在床边，他喊了一声Mr.Stark却没有得到回应，不觉踏步靠近。Tony早已换去一身湿衣湿裤，只穿一件单薄的T恤棉裤，头上盖了一条毛巾，更用手遮蔽脸庞，Peter蹲在床边才发现他的呼吸紊乱，胸口大力起伏。
“Mr.Stark？”
“呼哈……”男人脸色苍白地搓着手，神态焦躁痛苦。
“你还好吗？”Peter下意识伸手触摸他，却被那人用力拍掉。
“我还好吗？我他妈好极了！”Tony站起身子，在卧室来回踱步，嘴边碎念不断，“多亏了你这小混账，好几年没发作的恐慌症发作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恐慌症？
老天，好像是高中的健康教育课本上有介绍过，感官能力失常，头晕目眩外加四肢麻木，可怕的崩溃感以及下一秒就要死去的无助。Peter赶紧栖身靠近，一把握住男人双手，却发现冰凉地不可思议。
“Mr.Stark，天吶，你的手好冰——”
“别碰我！”Tony正处在焦虑的高峰，急着抗拒，“离我远点！”
男孩凭着一身怪力，硬是将Tony按回床边，将被毯裹紧那身单薄，再紧握他冰冷的掌心，捧在嘴边替他取暖，“放松，Mr.Stark，你越吸气头会越晕的。”
“嘘——你一说话我头就痛！”Tony蹙着眉心表情痛苦，只能尽量放慢呼吸。
Peter赶紧闭上嘴，用手搓热男人的手，情不自禁凑在嘴边摩挲后再亲一下。二人相依相近地只要稍微挪动身子就能栽进对方怀里，男人在头晕目眩的恍神之中不觉细数着男孩脸颊上的小雀斑，还有左边眉骨上飞起来的眉毛，像是被风扬高的稻穗，可爱极了。Tony眨眨眼，在对方抬头凝望他之前偏过了眼神。
终于，那双大掌渐渐回暖，男孩伸手抚摸Tony的额头，抚平那眉宇间的皱褶。男人双下垂的睫毛浓密的像是两扇黑羽毛，每一下颤动彷佛有魔力似地让人无法转移视线。男孩不觉滚了几下喉结，留意Tony的表情稍微不那么痛苦之后，伸出手探进垂落地板的毯子里，直到触摸那双冰凉的脚踝。
“干什么？”Tony闪了一下，呼吸仍然短促急躁。
“小时候纽约下大雪，May都是这样帮我取暖的——她说四肢暖身体就暖，”Peter试探地说，“Mr.Stark，我可以在你呼吸平顺之前，让你感到不那么冷。”
就这样，Tony坐在床边裹了一身被毯，Peter盘腿坐在地上与他面对面，硬是把男人的双脚馈在自己腿上。两只温热的掌心温柔地在上头按压。
好吧，虽然好诡异，但是挺舒服的……Tony这么想着。
“好点了吗？Mr.Stark？”
“嗯，很温暖。”Tony轻轻勾起嘴角，自嘲地说“如果以前恐慌症发作，都有人这样替我分散注意力，我也就不必痛苦得只能吞镇定药丸了……”
“你知道我愿意替你效劳的——只要你想。”
男孩栗色的眼珠直盯着Tony，丝毫不闪躲不避讳表达出内心的爱意和渴求，而视线火烫地令Tony偏过头去，只能哑着嗓音说道“换我去冲个澡。”
在男人站起身之后，Peter赶紧伸手拉住他，“Mr.Stark，我已经告诉May了。”
Tony的动作停顿一会，回头看他，“告诉她什么？”
“我告诉她，我喜欢你，我试着忘记你但我做不到，而且，我要追求你。”
男人的眼神并没有任何改变，情绪平平淡淡的漾不起一丝涟漪。
“Peter，我会拒绝的原因不完全是出自你的婶婶，你要明白这一点。”看着男孩圆睁的大眼透露着疑惑，Tony叹口气，“你太年轻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你现在还弄不明白。”
“我弄不明白，但你们总得给我机会弄明白，”Peter自顾自地说，“而不是，以你们的经验来替我做决定。”
Tony愣了一会，无话可说。没错，他在Peter这个年纪时，早就睡过两只手也不够数的女朋友了。那段回忆自由且奔放，现在回想起来，他也从未后悔拥有过那段年轻又张狂的岁月。那些岁月造就了现在的自己，不论是好与坏，都是成长的一部分。
男人的睫毛眨了几下，轻叹一口气，抬手替男孩拨了几株过于卷翘的发丝，“你一生当中会遇到很多长辈和朋友，在日积月累的日子里，每个人投视的眼神与每一句质问，迟早有一天会让你产生怀疑的……”
“怀疑什么？”
“怀疑自己把青春献给了……”Tony的指头按在胸前，“这样的一个人。”
“你很好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Peter的眼神清澈得太过透明，里头的勇气与坚定正是男人害怕日后再也找不到的东西。他只是垂下眼陷入沉默，像是无声的抗拒。
男孩可以感受到Tony的忧虑，但也不逼迫对方此时此刻就要做下选择，他伸出双手牵住Tony，施点力道将他的手指捧在手心，如同一份至宝珍贵。
(剩下的內容請至隨緣)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