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本櫻

鐵盾鐵,鐵蟲鐵,盾蟲盾。非潔癖黨,關注前請三思。
喜歡隊長鐵人小蟲,配對不拘攻受。

支持所有電影BG官配,天雷盾冬盾,錘基。

【盾铁】所谓 动摇-5

 


 

*

美队二的时间线有调整,并不影响剧情发展,本文不严肃,只是缓慢的发展感情。

 

*

 

“你很开心,”红发女人偏着头把耳麦塞进耳朵,“最近。”

“我?”史帝夫揪着袖管测试通讯设备,“有吗?没有感觉。”

“你有,寇森告诉我你做了南瓜派,笑着分送给所有人,”娜塔莎挑着眉毛,“沿路笑,像个大傻个。”

“难道我要沿路哭?”史帝夫不自觉揉揉脸庞,“拜托,别老这样关注我。”

“你可是神盾局的黄金单身汉,所有女人都会关注你的,”娜塔莎刻意说的暧昧,“包括我。”

“妳只是想给我介绍女孩而已,”史帝夫将盾牌放回背后,“而我现在不需要。”

“是'还'不需要,所有人都需要陪伴,就算是被冰过七十年的美国队长也不例外,”娜塔莎自顾说,“还记得莎伦吗?你约她去看电影了没?”

“不,我很忙,”说到陪伴,史帝夫只想到放假三天跟自己黏在一起的小胡子,“而且,我认为她不会喜欢我这样古板的人。”

“要尝试才能下定论,”娜塔莎微笑,“圣诞节要到了,下雪的纽约很浪漫,适合约会,帮我个忙大兵,去约她。”

“等这次任务顺利结束再说吧!”史帝夫走向昆氏战斗机的机尾后方,连降落伞也没套上就一股脑地跳下那漆黑冰冷的海平面。 

暗潮汹涌的海片上是一艘大型船只,属于神盾局却遭人挟持,美国队长用了最快的速度解决这次的难题,在他发现领导的队伍中有着他不知道的任务内容,比方说娜塔莎脱离保护人质的队形,只身一人将船只的所有信息拷贝起来,他便感到十分的恼火。

当任务完成回到神盾局,他试图冷静但仍然和福瑞进行了一场不太心平气和的对谈;尤其在他看见那三艘航空母舰的所有大炮火枪之后。眼前是一座能够覆盖天际线的航空城,拥有铺天盖地的毁灭性武器,和数不清的战斗机与火箭炮,史帝夫咬紧牙关只让侧脸线条更加紧绷。

 

“多亏了我们的新反重力引擎,能让它进行持续的轨道飞行。”

“史塔克?”

“他看过我们的旧型涡轮发动机,”福瑞说得一派轻松,“之后提点了一些建议。”

此时此刻,史帝夫只希望托尼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才帮忙设计这三座巨大飞行物的涡轮。

“拿枪指着全地球的人,这算是保护?”史帝夫的蓝眼珠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内显得更黯淡,像是灰色的天空。

 

“这不是自由,这是恐惧。” 



 

我的老天,这世界是怎么了?

 

史帝夫骑着哈雷掠过飘荡白雪的街道,只身一人踏进热闹的美国队长专属博物馆内;他刻意压低帽沿,无意识地迈脚踏步,耳边响彻的是纪录片旁白的话语,眼前的黑白投影把他拉回四零年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咆啸突击队的战友们,还有——詹姆士巴恩斯。

 

他和稀散的人潮擦身而过,表情如同死水一片毫无生气,随后在被某个小男孩盯着看时,只是微笑伸出指头放在唇边。


我不属于这个年代。


这是史帝夫每隔一段日子都会涌现的自我否定,他总在那间老旧的公寓,眺望曾经被人揍得晕过去的那几处巷口,怀念后脑躺着的不是柔软的棉花糖而是石头,漫天的烽火炮声被宁静的嘤嘤鸟叫取代,却又让他再也睡不回去。

当他认为自己努力适应这个崭新世代,得到了些许的认同与靠近时,却看见佩姬对着镜头忍受伤痛的采访,又再次把他的心脏捏个粉碎。他多次希望自己就死在战场上或是那个冰川的海里,便不用单支形影地走在和记忆里大相径庭的布鲁克林,彷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人格格不入。

史帝夫不想带着花束拜访所有战友的坟墓,不想只对着墓碑跟这群人说话,他总是在想自己也应该要躺在这里的,而不是活生生的仍然在呼吸。还有欠她一支舞的女孩,匆匆岁月已带走她的青春年华,使得她只能躺在床上跟史帝夫说几句,开导他,用那仍然没变的漂亮眼睛嘲笑他,接着无预警地阿兹海默症发作,哭着对他说,你都去哪里了?你离开得实在太久、太久、太久……

 

让他几乎要被庞大的愧疚淹没头顶。

 

「咿咿咿咿」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史帝夫深呼吸收拾汹涌而来的情绪,咳了两声看也没看便接起电话。

“Hello?”

“Hey,大兵!”

“托尼?”史帝夫有些讶异,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几乎都是他单方面联系对方,而这次是托尼主动拨了电话。

“Yeah,你在干啥呢?”

“Emm——我在……”史帝夫快步离开了博物馆的吵杂喧闹,“闲晃?”

“喔?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正个哪个金发妞逛街,”托尼的声音听着在笑,“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你没有,很高兴你能打来,”史帝夫感激这通电话中断了他的负面能量,“怎么了吗?”

“嗯,我想挑个圣诞礼物送给佩珀,给我点意见好吗?”

“呃……我不觉得我能给你什么好意见,”史帝夫显得困惑,“我可没有太多送礼给女士的经验,你应该请教别人的。”

“要请教谁?”

“或许……娜塔莎?”

“不,她一定会要我送个警棍或是手枪跟电击棒,”托尼坚决摇头,“我可不想在佩珀要我早点睡觉或签名时被这些东西击毙在地。”

“哈哈。”史帝夫想象了画面,笑了出来。

“你是要回公寓了,还是——?”托尼边说着,一旁的面包店发出叮咚的声音,提醒人群这里有刚出炉的面包。

“面包店?”史帝夫对于那道声音很熟悉,“你在我的公寓楼下?”

“不是,我只是经过,”托尼咬了下唇无声地骂一声该死,“呃,我要回曼哈顿了,等你有空再告诉我吧——”

“别别,你想去哪呢?我十分钟就到家了,”史帝夫不自主地朝哈雷机车奔去,“天气冷了,你没等很久吧?”

“你少臭美,我一分钟几十万上下,才不会浪费时间去等一个人,”托尼搓了搓被冻僵的手指,“我可以直接进去吧?呃,破门而入,你的公寓。”

“你可以选择不用破门的方式,我不会介意。”

“没问题,待会见了,大兵。”

 

史帝夫花了十分钟便抵达公寓,看见托尼没有乖乖躺在沙发上,反而蜷起袖管正攀爬在冷气口处,手边是扳手和电钻。

“你在干嘛?”

“喔?”托尼歪着头看他,“纽约已经下了第一场雪,你的公寓居然没有暖气?”

“我不需要暖气的,托尼,”史帝夫脱下外套,“我有血清,并不会感到寒冷。”

“你不需要,我需要。”

 

史帝夫仰着头看着小胡子的背影,没有接话,而托尼似乎在三秒后发现那句话好像不太妥当而红了耳根。气氛突然变得古怪,金发男人只是咳两声,随后便想起了什么,试图不要太过严肃地开口询问。

“托尼,你最近替神盾局设计了关于反重力的涡轮?”

“嗯——不要告诉我是福瑞告诉你的,”托尼翻了白眼,“那个独眼龙还千交代万交代说这是机密来着。”

“你知道那个设计的本体与用处吗?”

“能飞的航空母舰,没猜错的话,”小胡子蹙着眉毛听出了对方质问的眼神,“等等,你是在暗示我,在设计之前得摸清楚福瑞在搞什么鬼?”

是听出了托尼的回答并无欺瞒,但比想象中还要聪明与敏锐,史帝夫并不想让他淌这混水,“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那玩意很壮观。”

托尼瞇着眼睛舔了嘴唇,随即拿出手机,“我可以骇进神盾局,你想的话,三两下就能能拿到那个反重力涡轮与航空母舰的全部设计图。”

“不,”史帝夫大掌一伸握住对方手心,“我下班了,不聊公事。”

“刚是谁先开头的?”托尼别扭地把手伸回来,将手机放入口袋,“好了,我要去挑礼物,现在。” 

 

*


“你要现在出门挑礼物?”史帝夫看一眼窗外的纷飞细雪,在再看一下对方只穿一件贴身的短袖T恤,面有难色。

“呃,我来的时候是穿着Mark42,”托尼完美接收史帝夫充满关怀与忧虑的眼神,“我可以再把它穿回去——”

“NO,你休想穿着装甲要我陪你逛街,”史帝夫感到头疼,“你这么做,包准十分钟后就会塞爆整条街道。”

托尼正感到苦恼,便见史帝夫走到卧室里打开衣柜,不一会,钢铁侠就被美国队长用房间内最保暖的衣服包得密不通风。

“你太夸张了,”托尼扯开了脖子上的围巾,“别再给我添衣服了,这样就够了!你有毛病吗?罗杰斯!”

史帝夫停下动作,突然恍悟起来,“抱歉,我还没注射血清时很怕冷的,所以我想——普通人都应该这么怕冷?”

“老天,史帝夫,你那时连普通人都搭不上边,”托尼没好气地说,“你瘦得像非洲难民,又有哮喘、猩红热、高血压、心律不整,还有心脏病啊!”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了解我以前的病例,”史帝夫没克制住上扬的语调,“你少说一个,我也曾经有焦虑症。”

“是吗?”托尼愣了一会。

“所以我对于你时不时就会大口喘气还有胡言乱语是非常的熟悉,”史帝夫揪了小胡子的袖管,把人拖出了公寓,“你得去看医生,托尼。”

“我才不是焦虑症,”天才科学家不承认,一阵冷风迎面吹来,他下意识将脑袋缩在大衣里,“唔,真的冷。”

“看吧——是谁刚说我有毛病?”史帝夫懒得再碎念,只是跨腿坐上哈雷,让那个人缩在自己背弯后方躲避冷空气,催促油门前往热闹的时代广场闹区。

 

圣诞节再三天就来临了,街边绿树挂满了闪烁的七彩灯泡,沿街的透明窗户上尽是白色雪花或是圣诞老人的泡沫贴,红色花卉配上绿色叶片的装饰盆栽就堆在脚边,还有一层雪霜正坠下它该有的颜色,让路面染着整片的白雪皑皑。

“你想送什么?”史帝夫将手放进外套口袋,随口问。

“我也没什么头绪,”冷空气冻僵了托尼的鼻尖,他吸了两下,“我只想顺便给她道个歉。”

“道歉?你们吵架了?”

“NO,我们分开了。”

突然一阵沉默,而二人的脚步仍然踏在地面上,史帝夫眨了眨眼,“托尼,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托尼露出困惑的笑,“她是对的,没有人想跟我这样的人经营长久关系。”史帝夫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听,而托尼像是开了开关的留声机,吐出一堆平时听不见的内容。

“你知道的,我的私生活一团糟,各方面,不会照顾自己更别说要照顾她,她光是经营史塔克工业就分身乏术了,还必须替我签一堆文件和跟那群老古董们开董事会,而我——只是想保护这个世界,保护她,保护所有人,啧!不切实际。”

“你希望得到她的谅解然后和好吗?”史帝夫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问,但他的确很想知道。

托尼沉默一会,垂下那盏密实的睫毛,“不是,这样挺好,她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事业,”他缩了肩头,嗓子听起来闷闷的,“然后我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谁也不必在为谁迁就。”

史帝夫并没有一张三吋不烂之舌,四零年代的保守让他不晓得此时该说些什么话比较得体且又不失礼节?最后,他只是伸长手,把托尼按在臂弯里面,二人乘着飘荡的雪花,一同挤进流水般的人群之中。

“送兔子?”史帝夫双手抱胸在一家手工玩偶店铺里头,“你确定她一个成熟的女性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这挺可爱的,我喜欢。”托尼拿了一个在手中,“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贾维斯给我做过一个,在圣诞节。”

“贾维斯?”金发男人不明白意思。

“喔,贾维斯是我的管家,英国人,在我二十岁的时候离开了,好像也是圣诞节前后吧?忘了。”托尼自顾说着,把玩那只小兔子玩偶,“我从小给他带大的,他可以说是我第二个老爸了,嗯?也许应该说,他比那个霍华史塔克更像个老爸。”

史帝夫垂下金色睫毛,看着眼前堆满玩偶的橱窗,只是说一句,“你很念旧,托尼。”

托尼没有回应,露出了官方笑容和女店长攀谈。

金发男人盯着小胡子的每一寸轮廓,感到眼前的男人就像一颗颗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剥开包装之后里面的惊喜是什么,但史帝夫能确定在每一次的靠近,他都会对这样一个高高在上又自傲自满的花花公子兼科学家改变观感,并且发自内心的欣赏与喜欢。最后,史帝夫仍然没成功阻止托尼订制一个两公尺高的手工兔子玩偶,他在走出店铺时又忍不住与自己对话。 

 

我尽力阻止了,波兹小姐,托尼是真心诚恳地为妳挑选礼物,希望妳收时就算很惊吓也请保持微笑,并且不要骂脏话。 

 

买完礼物后二人在街上闲晃,托尼的深色短发沾满了雪花,说了一句想喝酒让身子暖一些,于是他们在路上找了一间热闹的酒吧钻了进去。

酒吧里挤满了人,放着轻快的圣诞夜曲,酒保们十分忙碌地调制酒品,周围人们的喧闹仍然盖不住玻璃杯互相碰撞的声音,笑声满堂,像是急着要祝贺对方圣诞快乐或是新年新希望。

“两杯马丁尼。”托尼把钱塞进吧台罐子里,看一眼身旁的大金毛,绷紧的肩膀十分拘谨,“放松点,大兵。”

史帝夫叹口气,拉了一张椅子跟着坐上吧台边,“我很少来这种地方。”

“很少?”托尼好奇地说,“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emm——是我正在找咆啸突击队的队员时,”金发男人苦笑,“那时酒吧里都唱着美国国歌,挤满了老少士兵。”

“喔,我能想象那种画面,”托尼喝了一口酒,“我猜我老爸也曾经跟你泡在里头?”

“霍华?不,他很忙,”史帝夫笑笑摇头,“而且通常他一到某个地方,所有的女性都会被他吸引,所以在士兵之间他并不受欢迎,没人想邀请他一起喝酒。”

“哈哈,这话我爱听,”小胡子笑弯了眼,“告诉我,美国队长在酒吧有被人钓过吗?”

史帝夫思考了会,“并没有,就算有我可能也没印象,毕竟——打仗比泡妞还要重要多了。”

“那你现在可以好好享受一下,”托尼朝他身后睹了几眼,“六点钟方向有三个女人一直盯着你的屁股看。”

“老天……”史帝夫用手遮脸,“或许她们是在看你。”

“不,她们走过来了——快把手放下来罗杰斯,挺直你的腰,面带微笑。” 

史帝夫照做了,露出笑容和迎面而来的女人们打招呼,几个人挤在吧台边闲聊几句,一名女人试图与史帝夫调情,却被对方装傻的笑容混淆过去,不一会,其中一人认出了托尼就是钢铁侠,讲没几句便挤到他身边讨酒喝。 

女人们刺鼻的香水味熏得史帝夫耸起金眉,而托尼倒像个绅士请了酒,还和酒保要了几副扑克牌玩起桌边游戏,他邀史帝夫一起加入,但那人只是摇摇头,坐在一旁撑着脑袋,看这群人玩着与年龄十分不相衬的游戏,嘻笑连连。

 

当一个人想喝酒时能有很多理由,比方说利用天才般的头脑拼命输掉游戏,随之便能够义无反顾地喝得一蹋胡涂。 

 

托尼将一瓶琴酒喝了个见底,又向酒保开了一瓶龙舌兰,他的眼神越来越迷蒙,脸颊也泛红起来。史帝夫只是在旁一脸严肃,直到他认为小胡子摄取的酒精已然有损健康时,开口制止。

 

“托尼。”

这声呼唤清楚地接收到对方的不满及警告,小胡子只好摊开两手,“好的,女士们,和妳们玩得很开心,但我不想整夜都抱着马桶,所以——”

“所以,你可以抱着我或是我们,一起度过寂寞的夜晚,”一名女子大胆地拥抱托尼,亲吻他的胡须,“这个建议好吗?”

“不错的建议,”托尼边笑边说,眼神落到了史帝夫的表情后,不知怎地抽回了本来搁在对方臀部上的手,“可惜不是今天。”

女人们不约而同发出扫兴的娇声,小胡子赶紧抽身坐到史帝夫旁边求避难,“我和这位'严肃先生'有约,想钓我就必须打败他。”

几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金发男人的蓝眼睛充斥礼貌的拒绝,几位女人只好自讨没趣离开了吧台。

 

“你不该喝这么多酒。”史帝夫递给他一杯温水。

“你不该摆着一脸想杀人的表情。”

史帝夫揉了揉脸,叹口气,“托尼,你有不如意的事情可以直接讲,我愿意听你说,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虐待身体。”

“你是我的保母还是怎样?”被人看穿的滋味并不好,托尼的眼神褪去了迷蒙,回复平常的锐利,“请不要假装你很了解我。”

“我是你的朋友,我关心你,”史帝夫不喜欢浑身带刺的托尼,但不想在这地方跟他吵,语气僵硬,“如果你不需要,我可以离开。”

他站起身子就要跨步走去,小胡子反手拉住他,眼神专注毫无酒意,“史帝夫,你是不开心我喝太多酒,还是不开心我搂着那些女人?”

史帝夫愣在原地,对于这样的问题没有准备,只好把球扔了回去,“你希望听到什么答案?”

“我……”

 

登时,酒吧的灯光暗灭下去,一盏橘黄打在舞台上的演奏者身上,钢琴与小提琴的融合旋律就在耳边回荡,天花板上的霓虹正在闪烁,许多人放下酒杯与身边的人投入舞池,缓慢地像是身处于海水之中漂泊。

“我希望,能和美国队长一起跳舞。”托尼话还没说完,揪着史帝夫便往舞池里钻。

“我不会跳舞。”史帝夫后脚跟上,神情有些慌乱。

“谁在乎?”小胡子拉起他的手,原地转了两圈,脚步凌乱不稳,还需要对方扶着才不会摔倒,“跟一个醉鬼比不会跳舞?你开玩笑?”

史帝夫笑了。

在托尼几次动作大得差点倒栽葱,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扶住对方腰椎,把身子靠拢与他一同随着音乐轻跶舞步;男人的金发在霓虹灯下如同暗夜的光,火焰的红,反反复覆倒映在那双蜜糖色的眼眸之中。托尼被人潮挤进史帝夫的臂弯,闻见了清新的薄荷,像是夏季曝晒棉被的饱满气息,他不想承认他喜欢这个味道,不由得皱皱鼻子,笑着要那个人换一款年轻一点的香水。

“我没擦香水。”史帝夫的声音被夹杂在琴乐之中仍然悦耳。

“那是擦什么?为什么老是有太阳的味道?”

“太阳?”史帝夫苦笑,“你喝醉了,托尼。”

史帝夫湛蓝的眼珠形成光圈,目不转睛地游移在托尼笑弯的眉眼和那双被酒精丰润的嘴唇上;他身处在壅挤的舞池里,却依然紧紧抓牢托尼的手或腰际,深怕他被周围弹跳的脚根拌了一跤。而身周轻快的曲调都无法安抚他疯狂跳动的心脏,只因托尼整个身子像是镶在他的怀中那样靠近。

“史帝夫……”

“Yes?”

听着托尼轻喊自己的名,那双大眼睛泛着水光投射七彩的灯,史帝夫只感到喉咙干渴。

“我……想吐——唔呕!”

酣甜的美梦随着托尼被史帝夫扛到洗手间吐了好几股之后迅速碎裂。

 

“咳!咳!”

“喝点水。”史帝夫轻拍他的背,递上瓶装水。

“老天,舞池里太闷了……”托尼喝了一口水,捧着发晕的脑袋,“我刚刚看见了两个你,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好恐怖。”

“哈,”史帝夫笑了一声拉过他的手,“你可以站吗?我可以把你扛出酒吧,只要你不介意。”

“我很介意,留点面子给我。”托尼严肃拒绝,随后轻轻叹气,垂下的睫毛透露出疲倦,“我想回家,史帝夫。”

“好,我送你回曼哈顿。”

“不,我想回家。”托尼的大眼睛朝他看,一句话没有过多的赘词和解释,坚定又不容怀疑。史帝夫与他互视几秒,微开的双唇似乎想再加以确认,欲言又止之间最终只是点头回应。

 

“好,我们回家,回布鲁克林的公寓。”

托尼点点头,露出一抹笑,“好,布鲁克林的公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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