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下雪的马丁尼-圣诞节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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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这篇四十岁总裁 x 二十二岁小记者的故事吗？
想看前篇的可以去翻合集=V=
只是想写个应景的圣诞节甜文，但爆字数了只好拆成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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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的大雪停了，街景一片白雪皑皑，在难得晴空的艳阳下明亮地令人刺眼。三角闹区上的一家酒吧已灭了灯火，显摆的招牌霓虹灯上堆满了轻飘飘的雪花，随着一阵寒风掠过，飘扬在空气里纷飞四散。
人来人往的地面水洼在低温之下形成结冰成霜，路人一个个包得实紧，让呼吸喷洒在冷空气中形成白雾，踏出的步伐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就怕脚底踩不稳，一个不注意摔得四脚朝天。
圣诞节即将来临，商店街来回拨放圣诞歌曲，透明窗户喷上白色的泡沫贴，浮着雪花或是麋鹿的图案；各家各户陆续挂上闪烁的七彩灯泡和圣诞红盆栽，在家里摆放红色的帽子或是圣诞树上的拐杖和星星，更少不了在炉灶旁吊挂一双红绿交错的袜子，让孩子们祈祷新的一年有美好的事物降临。
当然，皇后区的小公寓内，一名男孩家里的小客厅也少不了这些布置摆设。
May一早就买了丰盛的食材，正在厨房里边哼着歌边做菜；客厅和地板已经被Peter整理的干干净净，替小小的圣诞树挂上漂亮的铃铛和灿烂的彩球。男孩忙进忙出，跟邻居借了木梯就搁在墙边，稳稳地向上攀爬，最后跨腿坐在最上方，打算替客厅换上新的壁纸，他的工作进行到一半，毛衣衬衫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且响了铃声。
“Hello？”
“My boy，想我吗？”电话里的男人持着一口性感嗓子，开头就塞往对方嘴里塞一颗糖。
男孩张嘴说话之前不由得探头往厨房看去，拉低音量，“我很想你，Mr.Stark。”
“为什么这么慢才回答？还说这么小声，”Tony蹙着眉毛抱怨，“你知道我年纪大耳力不太好。”
“May在厨房做菜呢。”
“好吧，原谅你。”Tony耸耸肩，“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我正准备替客厅更换新的壁纸，”Peter笑弯眉眼，“你呢？在做什么呢？”
“我在做什么啊——”Tony拿着电话倒躺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两脚馈在桧木桌上，“我在等开会，等会有一场五个小时的无聊会议——老天，真想逃跑。”
男孩耸起肩膀眨眨眼，担心地说，“欸？你在圣诞节也不能放假吗？”
“你可以去问问我的魔鬼女秘书，”Tony一手按着脑袋，“我已经好几年没过圣诞节了。”
“真的吗？”Peter耸立两道眉毛，“和家人吃顿饭也不能？”说到这里，男孩突然想起Tony父母皆已不在人世，赶紧改口，“对不起……当我没说。”
“喔，你不必道歉的，”Tony笑了一声，“以往我的圣诞派对可精彩了，但自从上了几次八卦头条，股票为此跌了五六十点，就被Pepper严格禁止在圣诞节开派对了。”
Peter曾经为霍华史塔克写过专栏报导，明白他和妻子正是在圣诞夜前夕出了意外，所以更能听出Tony话语中的逞强，以及曾经疯狂的圣诞夜派对是为了掩盖寂寞。
“那或许……”Peter两手贴着壁贴，小心翼翼地问，“你可以跟Ms.Potts说，你要陪男朋友吃顿圣诞餐，见见他的家人什么的，或许她会答应给你放假？”
话语落出，Tony放下双脚挺直腰背，一手搁在下颚搓两下，“这个理由好像挺不错的——但我认为Pepper不会答应。”
“啊——你得问问，不问怎么知道？”Peter不断怂恿，“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过圣诞节了，想着就觉得开心！”
男孩的声音听着透过话筒就像长了翅膀的蝴蝶，高兴地飞舞在花海里。Tony不自觉扬高了嘴角，正想说些什么就见Pepper打开门从外踏入总裁办公室，手里抱着一堆文件，忙碌地不可开交，
“你等等。”Tony说完一句后压着手机话筒，抬头看着金发女人的侧脸，“Pep，今天圣诞节，妳替我买礼物送给自己了吗？”
“当然买了。”女人看都没看他，自顾整理桌上混乱的卷宗。
“妳买了什么？”
“买了一组名牌限量版的圣诞陶瓷餐具，”Pepper低头说着，“刚好可以在今天晚上和Happy家人一起吃顿饭。”
“听起来妳很喜欢？”Tony耸耸肩，“我可真有品味是吧？Ms.Potts。”
“那是当然的，Mr.Stark。”
“那我想——”Tony边问边观察女人表情，“或许这份礼物可以让我得到一顿饭的时间？”
Pepper蹙着眉眼看他，眼神冷漠，“你又要搞前几年那些蠢毙了的派对？想也别想。”
“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妳在想什么呢？”Tony刻意提醒，“我只是想去他家里，见见他的婶婶，吃顿饭，陪他过一个简单的圣诞夜，这样也不行？”
女人一双漂亮的眼睛写进了讶异，还来不及说些什么，Tony便一脸苦闷提着手机，对Peter说，“你看吧，我的女秘书是恶魔，宁可让我陪那些没心没肺的客户开视频会议，也不愿给……”话还没说完，Pepper已经踏步靠近，轻轻拿过Tony手中的手机，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开口说话，“Hello？Peter Parker？”
“呃？妳、妳好，Ms.Potts。”
“Tony是真的想跟你吃顿饭没错吧？”女人问得严肃，“还有你的——婶婶？”
“嗯……是的，”Peter缩在木梯上，紧张兮兮，“可、可以吗？我觉得Mr.Stark在圣诞夜时还要忙碌公事，很——可怜？”
“当然可以，”Pepper微笑地说，“好好替我陪他过一个开心的圣诞夜，我会顺便把你的电话记在我的手机里，我若找不到Tony时就会打给你，别像他一样老不接我电话。”
“我会的！”Peter紧张地点点头，“我是说，我会接妳的电话，请放心。”
“Good.”Pepper提手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我让他五点准时从史塔克大楼出发，他喜欢吃甜馅派，你做一份给他吃吧。”
“好的，谢谢妳，Ms.Potts。”
“喔，别谢我，我只是他的秘书，监督这位总裁先生不会做出脱轨的事情而已。”
挂完电话，Tony眨眨那双大眼睛，蹙着眉毛疑惑，“我真的……可以去？”
“当然，”Pepper真诚回应，把手机还给了他，“我替你高兴。”
“Okay——妳还有什么需要签的赶紧都拿来吧，”突然得到难得的休假，Tony反而有点愧疚，“我可以签完就离开，不用真的等到五点吧？”
“没问题。”
Pepper将所有文件整齐地摊开，看着Tony签上一个个行云流水的名字，不由得在沉默之间凝视他密实的睫毛以及凌厉俊秀的侧脸。
“这是你第一次。”
“蛤？”
“第一次想好好过圣诞夜，而不是找一些猪朋狗友喝个烂醉再把家里砸烂，”女人将金发塞到耳后，“自从……家里只剩你一个人之后。”
Tony只是垂着眼帘，抿了有些干涸的嘴唇，登时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来掩饰，只好选择不回答。
“你准备好礼物了吗？”Pepper不为难这个别扭的男人，“送给Peter婶婶的礼物。”
“喔，对，礼物，”Tony搔搔头，这才感到紧张，“老天，我穿这样可以吧？还是要穿正式一点？”
“你穿这样很好，”Pepper伸手替他将领带系得更挺直，“等会你出去经过我的桌上，有一分包好的礼物，拿去送给Peter的婶婶吧。”
“那是妳早就准备好的？”男人一脸困惑，“不可能吧。”
“当然不是，”Pepper笑了一声，“那是本来要送给Happy的母亲，但我可以下班后再去买，而你——肯定不晓得一个中年女人喜欢什么东西。”
“妳是对的，”Tony这个时候便会十分感谢秘书小姐的贴心，“我可以问问里面是什么吧？”
“一条淡金色薄纱领巾，手工编织，上头绣着漂亮的百合花和郁金香。”
“喔，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母亲会喜欢的东西，”Tony附和点头，“真是有品味的礼物，Ms.Potts。”
“那是当然了，Mr.St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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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Tony把红色的马莎拉蒂停在皇后区的小公寓旁，Peter穿着大衣戴着围巾早已在公寓门口处等待，他一见到男人利落地打开车门站起身子，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加上菱格的撞色衬衫，脸上挂着深色墨镜，帅气地令人无法直视，他便迫不急待拔腿就往那人冲去。
“Mr.Stark……唔啊！”Peter滑了一跤，好在Tony眼捷手快一把将人从地板捞了起来。
“My boy，你比我想象中还热情，”Tony把墨镜塞回口袋，倒也心急地将人搂进怀里，“想我吗？”
虽然电话里早问过了一百八十遍，但两个礼拜没见到他心爱的男孩，总是想再确认一次。
“想你，好想你。”Peter蹭了蹭他的胸口，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就想讨个安慰的吻。Tony扶着男孩挺直的腰，迈开步伐将人压在墙边，张嘴便把舌头滑进他湿润的口腔，让思念与疼爱一同交缠在口舌之间。
二人身上的小雏菊和青草香味融合在一处，热烈的吻在寒冷的季节里更令人陶醉，时间一长，男孩被吻得头晕脑胀，身子跟着热起来。
“May……在等……等我们。”
“好，再一下子。”Tony没松开双臂，反而更迫切地索吻，将这阵子寂寞一并讨了回来。
虽然二个人已经交往一个月，但实际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尤其是接近岁末的日子，不论是记者男孩或是大公司的总裁先生都很忙碌，平日只能靠电话来联系彼此，说些情话来弥补见不到面的遗憾，现下终于见到面了，但和家人一起吃圣诞餐的约会，想必独处时间不会多到哪里去，Tony只好趁这时先将想要的东西都吞进嘴里才行。
唇端一阵热情交缠，就在Tony终于吻个过瘾并把男孩的嘴唇啃得红肿，才放手让他喘口气；他捏捏对方的面颊，在眉眼和鼻尖上落下浅浅的碎吻。
“你还好吗？可以顺利把我带回家吃饭吗？”
“可、可以，”Peter耳根胀红，赶紧吐气抚平紊乱的呼吸节奏，揪着Tony的手腕，“我们走吧。”
在两个人站在门口还没开启那道锁之前是紧紧地十指扣着对方，同样能感受到彼此紧张的心情。
“你是——”Tony几乎是肯定地问，“第一次带人回家过圣诞夜？”
“是的……”Peter点点头，朝男人些许拘谨的神情看去，“那，Mr.Stark是第一次去……男朋友家过圣诞？”
“是的，”男人的语气透露些许紧张，“所以待会如果我说错话，你得踢我一下，懂吗？”
“喔，我会捏你的手，不会用踢的。”
“都好，”Tony深呼吸口气，“我想给你婶婶一个好印象，可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个不正经的男人。”
Peter看他一眼，真诚地说，“你不是。”
“我知道，所以要努力表现出来，帮我个忙好吗？大男孩。”
“没问题，我会努力的。”
Peter看似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挺直了腰杆，轻轻放开Tony的手，提着钥匙就把大门打开；而Tony是第一次踏进这个小小的公寓，里头已被布置的很有圣诞夜的气氛，红绿交错的壁贴和上头吊挂的铃铛和灯泡，一颗挂满坠饰的迷你圣诞树就摆在落地窗前，努力闪着七彩的颜色，客厅虽然狭小但十分温馨和煦且充满人的味道。
“Mr.Stark？”一名中年女子从厨房靠近客厅，看见Tony率先露出一抹亲切的笑意，“Well，我很常看见你，在报纸或电视上，想不到这个圣诞夜能见到Tony Stark，真不可思议对吧？”
Tony露出官方微笑，把拘谨隐藏起来，伸手和她相握，“圣诞快乐，女士，希望我没打扰到你们。”
“喔，不会的，这间小公寓最欠的就是热闹，”May说得轻松，“你可以叫我May，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不用客气。”
“没问题，这是我的专长。”
一阵寒暄后三人坐在餐桌上享用满桌的圣诞餐，餐点比Tony想象中还要好吃，毕竟Peter常在电话里形容自己的婶婶是黑暗料理的推手。而常常在大庭广众下演说的Tony，自然说起话来幽默风趣，没几句便逗笑了在场May或是Peter，气氛随着那人抑扬顿挫的说话语调活络起来。
夜色渐暗，窗外又飘起了白雪，沾在玻璃上化成水渍，冷空气下降又让屋子比白天时更加凉了一些，May起身拿了披肩，顺道去厨房再添加一些意大利面，Tony见男孩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问几句，“你房间有暖气吧？”
“有的。”
“那这台呢？”Tony指着客厅处没在运转的机器。
“太久没用好像故障了，”Peter紧张地说，“Mr.Stark你是不是觉得屋子冷？我给你拿件外套好吗？”
“没事，我不冷，”男人轻轻笑，“等等我去看看那台暖气，不然下一波暴风雪来临，我怕你在家冻成棒冰。”
“好，谢谢。”Peter抿了嘴唇感到窝心，睹了一眼May仍在厨房的背影，忍不住用手捏捏Tony桌子底下的手，再嘟起嘴快速亲吻他英俊的脸颊。
这样的举动让Tony彷佛回到年少时瞒着父母谈恋爱的年纪，扳起一张脸假装严肃要他端庄一些，下一秒却又掐着男孩的下颚亲了上去，吓得对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狗，而他得逞的笑意堆在脸上轻松惬意又有点紧张和调皮。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