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盾】I'm into you-14
预警：豹盾过去式。没有三角，但是个存在感很强的前任。
霍华控制狂，有点黑但不会太黑。福瑞，本来就是黑的（各种意义）
可能狗血，矫情，无病呻吟。看到一半身体不适请立刻左转。
*
会议开始前，托尼花了半小时阅读业务部提供的数据。他参考顾客的公司规模跟营业额，以及双方交易后的年交易金，更去税务局查阅对方十年内的财务申报资料。巴恩斯还没告诉托尼该怎么做，托尼已经将拟好了合约，还一次拟定了三份。
“这份是福瑞给的目标。”托尼说，“也就是对于公司来说，利益最高的合约。”
巴恩斯翻着手里的文件。
“但对方很有可能会不满意。”托尼指了指桌上，“其他份是备援计划。希望不要用到，但若是真的你顶不住，或是我顶不住。该用还是得用。”
巴恩斯没有说话，只顾着查阅托尼交上的合约。内容完美无缺。而他完全看不出来，这些内容是出自――在此之前完全没碰过业务工作的新手。史蒂夫曾说托尼是个聪明的天才，脑袋转得很快，他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
“你学过对吗？”巴恩斯指着文件，“这些。”
“学过。”
“学过多久？”
“几天。”
“才几天？”巴恩斯摸摸下巴，“若不是教你的人特别神，就是你特别厉害。”巴恩斯玩笑道，“你哪天工程师干腻了，可以来我这里。我会罩你。”
托尼翻白眼：“不需要。”
“话别说的那么满。”巴恩斯说，“史蒂夫已经是一级主管里职等最高的。但你就这么甘愿做一名工程师？而不是跟他平起平坐？”
“我想做工程师是因为我喜欢。”托尼懒得解释，“我恨透了去做那些――别人眼中期望的工作。”
巴恩斯看他一眼：“别人？是谁？”
“我不想跟你聊私事。”托尼挥挥手，“我现在要去会议室待着。如果你不满意合约，赶紧改一改，我们还有十分钟。”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
托尼穿着衬衫，系紧领带，站在前面向客户们解说合约项目，他说话幽默，口条清晰，身后的投影内容反而像个陪衬。反倒巴恩斯坐在一旁，从头倒尾都没说话，因为他认为自己不需要说话，托尼就能做好所有的事情，包括说服客户接受第一份合约，最符合公司利益的那一份。
这场会议不用两小时，客户已经拿着钢笔在合约上签下大名，并盖上公司章。巴恩斯心里想，他应该要找时间请托尼吃顿饭，又或是以后要对他更友善一点。毕竟这份合约对业务部的帮助很大，而巴斯恩不会独吞这个功劳。他会告诉福瑞一切都是托尼办到的，也不介意托尼偶尔来业务部支持。虽然那小子看起来非常排斥做工程师以外的工作，但到底是为什么？
巴恩斯还在胡思乱想，几名客户已经站起身来，与托尼握手示意，一边说着合作愉快。就当其他人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室时，最后一名长发女子，伸手握住托尼的手之后，托尼反倒被她吓了一跳。
“玛雅？”
“嘿花花公子。”玛雅拿下脸上的眼镜，“我以为你不会认得我。”
“你在这里干什么？”托尼反应过来，“等等，不会就是你跟福瑞指定，要我出席的吧。”
“是的，是我。”玛雅承认道，“你刚的表现很精采。连我的主管都被说服了，你应该转行的。”
“你很无聊。”托尼没好气地说，“下次别再做这种事情，我不是坐柜台的，请不要指名我来做业务。虽然我知道我魅力无穷，而你爱着我很多年了，但也不必这么做。你有我的电话，你可以打给我，但我现在有伴侣，所以你顶多只能打给我跟我问早。”
“你到底在说什么？”玛雅困惑又笑着说，“我并没有爱着你很多年，斯塔克，那是我们十四岁的事情了。并且那时你可不只我一个女朋友。
“噢，你想跟我叙旧？”托尼装作讶异，“很不幸的我没有多余的时间。”他举手看表，“但我可以留十分钟给你，让你跟我聊聊天什么的。”
“我才不想跟你聊天，自恋鬼。”玛雅收拾桌上的东西，“我要走了。而我来这里只是想来看看你，上次你爸爸告诉我你在这里任职，我很讶异，更讶异的是你没有打算接任他的位置。”
听见这个，托尼本来的笑脸消失了，他一把拉住玛雅的手臂。
“你是我爸爸派来的？”
“嘿，你弄痛我了。”玛雅蹙眉说，“我不是谁派来的。”
托尼瞪着她：“我可以看出来你在说谎，玛雅汉森。”
“老天，你怎么还是这样？”玛雅抽回手臂，“一听见你爸爸这几个字就会抓狂。”
托尼回过神，揉了揉脸：“……但你跟那老头还有联系？”
“是的，你是不是忘了曾经是他的秘书？”玛雅说，“而他还是我的推荐人。我们当然会联系，虽然不是很常。”
“所以，你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因为我老爸的关系？”
“我说，”玛雅翻白眼，“你们姓斯塔克的人都很自恋。而你完全遗传你父亲的自恋。我是这家公司的采购经理，我当然得出席每一场合约会议。”
托尼沉默一会：“好吧，采购经理，叙旧结束，我要回去干活了，再见。”
送走玛雅之后，托尼一直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但他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也许是他反应过度，是的，玛雅说得也是事实，托尼一直对父亲很感冒，才会无时无刻听见别人提起他时就立刻抓狂。托尼不再思考这件事情，拿着合约与巴恩斯一同离开会议室，准备去总经理办公室报告结果。
“你去吧，巴恩斯。”托尼在电梯里说，手指按着30楼，“我要回工作室。研发的工作累积太多不处理，我可是得加班加到死。千万别闹。我的时间很宝贵。”
“我以为你的兴趣就是加班。”巴恩斯调侃道，“我是说，在你追求史蒂夫之前。”
“那时候确实生活没什么目标。”托尼回想地说，“但现在不同了，我的休假很珍贵。我需要休假和史蒂夫做任何事，史蒂夫也是。”
电梯停在30楼，闸门缓缓打开。托尼在走出去之前，巴恩斯伸手挡住他的去路。
“我跟史蒂夫两岁就认识了。”
托尼愣了一下：“哇哦，你们认识四十多年？”
“是的。”巴恩斯认真地说，“我只是想说，特查拉，也就是史蒂夫的前男友，在他准备结婚的前一天，我把他狠狠扁了一顿，让他隔天顶着黑青的眼窝出席婚礼。这事史蒂夫现在都不知道。”
托尼望着他，没有说话。
“你要是明白我想说的，就好好对他。”巴恩斯收回手，“别让我有机会踢你的屁股。”
托尼欲言又止：“呃好的，但如果，是史蒂夫跟我分手的呢？我只是假设，因为真实世界总是让人意想不到。”
“哦，那我会请你喝一杯。”巴恩斯笑道，“并且会尽量不要在你面前嘲笑你。”
“去你的。”托尼翻白眼，“很高兴我在电梯里浪费了五十秒，再见了，你赶紧去跟福瑞邀功去吧。”
解决了福瑞交代的差事。托尼回到工作室，打开行程列表，开始去做他本来应该要做的工作。制作新产品，测试和修正。但他脑袋里却不时想到玛雅，以及他的父亲。托尼有些心烦意乱，便把音乐开到最大声，他希望这一切都是他多想了，霍华斯塔克早已经管不到他了，也无法逼迫他去做那些，不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达到期望的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托尼还在专注摆弄机器的精准度时，口袋里手机震动起来。托尼关闭音响，用肩膀夹着手机。
“我是斯塔克。”
“托尼，”史蒂夫说，“我已经回家了。你呢？”
“嘿，蜜糖，我还在……赶进度？对，今天的进度。”
“听起来会议结束了？”史蒂夫问道，“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我希望能更快一点，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弄现在这个玩意，”托尼啧了一声，一手卡在机械里头拔不出来，“而不是再次让李德的设计图给弄卡了。老天，李德这个天才总是能突破我的想象，他又再一次的乱画设计图！”
“很多事情都是不断的犯错，”史蒂夫安慰道，“但永远不会有汲取教训的一天。也许你该习惯了。”
“不！我绝对绝对不会他妈的习惯这个。”
史蒂夫笑了出来：“所以你今天打算把时间都用来享受教训？”
“我并不想，但我一忙起来就会是百分百的投入。”托尼耸耸肩，“没办法，公司需要我，你明白我的重要性。如果我不努力一点，公司很快就会垮了，福瑞的脸又会更黑，好吧，他黑不黑我一点也不在乎。”
“那你好好努力吧。”史蒂夫说，“我本来还很期待烤蛋卷跟电影。那我就不等你了，我先睡了。”
“欸欸，别睡――我很快就忙完了！”托尼喊道，“你睡了我要怎么在不吵醒你的状况下，给你送蛋卷呢？”
“你有我家的钥匙。”
托尼歪着脑袋：“什么？我没有。”
“你有。”史蒂夫说，“你只要花个一秒，拉开座位的抽屉就会看见了。”
托尼连滚带爬地跑到座位上，一拉开抽屉，便看见里面躺着一枚银色的钥匙，上面还挂着星星的钥匙圈。托尼瞪大眼睛，高兴地无法形容，差点就要拿着钥匙当场跳起舞来。但他还是咳了咳，装模作样地说：“哇哦，我们才交往第一天你就把钥匙塞给我，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嗯，好像是有点快。”史蒂夫说，“不如还给我吧？”
“不，你别想。”托尼否决道，“我会把它裱起来，供奉在桌上，每天向它祷告。”
史蒂夫失笑道：“那只是一把钥匙，裱起来就失去它的作用了。”
“说得也是。”托尼欣喜地说，“但你得想清楚，钥匙给了我就是我的。你再也没机会拿回去了。”
“我想得很清楚。”史蒂夫说，“所以我才想要知道，今天还吃得到烤蛋卷吗？”
“当然。”托尼看了看时间，“给我半小时，我弄完手边的工作就过去。”
“好的，我等你。”
托尼很快地收拾了手边的工作，将进度存盘。随后他抓着外套，一下子跑出了公司，准备开车去买烤蛋卷。三十分钟后，托尼出现在公寓楼下，使用史蒂夫给他的钥匙进门。这感觉真是奇怪，好像托尼突然间拥有了容身之处，有人在家等他，会期待与他一起吃饭或看电影。
走进屋子里，托尼站在玄关处好一阵子，盯着一打开门充满灯光的室内，他忘记自己多久没有这种感觉。家里有人。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的声音，还有食物的香味。而不是他冷清的公寓，打开门永远都是一片漆黑的客厅。
“托尼？”史蒂夫端着意大利面，走出厨房，“怎么站在那里？快进来。”
托尼赶紧脱掉鞋子，穿上拖鞋走了过去。而史蒂夫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拥抱托尼的肩膀，更亲吻他的头发。
“你肚子饿了吧，”金发男人说，“先吃点东西。”
史蒂夫转头进入厨房，简单地收拾。托尼撑着脸，一边吃着热腾腾的意大利面，一边盯着史蒂夫看。嗯，史蒂夫穿围裙，可真好看，更难得的是围裙的里面是短袖短裤，那腿好白，又好长，真想摸一摸，不知道他能接受穿着围裙做那件事情吗？那肯定很辣。托尼突然被噎了一下，老天，他在想啥，他低头看着裤裆，你真是没救了托尼斯塔克，那只是一件围裙而已，有必要硬成这样吗？给我下去，小老弟！
桌上放着冰水，托尼两三口就喝光了。小铁猫在桌上兴奋地跳起大腿舞舞，大概就跟托尼此刻的心情一样兴奋。他忍不住再次伸手把小铁猫的电源关闭。不一会，老虎跳上餐桌，蹭着托尼的手臂讨摸摸，托尼轻轻地摸了牠好几下，还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鱼干，放在掌心里给牠吃。
史蒂夫走了过来，他早已脱下了围裙，坐到了隔壁位置。两人一起分享着意大利面和烤蛋卷，嘴里则是随意闲聊着，就像平常那样。吃过饭后，两人前后洗好了澡，一同坐在沙发上挑选电影。老虎则是咬着小铁猫，跳进了牠柔软的小窝里，准备睡觉。客厅的灯暗了下来，电影开始拨放。
起初，史蒂夫与托尼都坐得规矩，两眼盯着屏幕。然而不到十分钟，两人不知不觉一同躺在沙发上，亲亲抱抱的。史蒂夫一度想要认真看电影，但终究会被托尼凑过来的吻打断，他抱怨了几句，手臂却自然而然地圈住对方的脖子。
(只是一段玩過頭的描述，幾句話也不過審我也沒轍，去隨緣看吧。)
托尼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闭。拉着史蒂夫进入浴室里洗漱。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左右。托尼已经很久没这么早睡了，他一般没有弄到凌晨是不会睡的。不过他不介意和史蒂夫一起早睡。两人回到了卧室，史蒂夫躺上床舒适地叹气。托尼能想象他有多疲累。
关上灯，窗外的路灯光源投射在墙壁上。卧室里安静无声，狭小的单人床挤进两个大男人是有那么点不舒适，托尼胡乱思考着，计划下次休假要将这张床换成双人最大尺寸，还要多买几件替换的床单。史蒂夫蜷在他的怀里，呼吸平稳地让托尼以为他睡着了。怎么知道，史蒂夫一只手捏着他的衣服，抠来抠去不知道要做什么？
“托尼，你不做完吗？”
“呃嗯——”托尼噎了一下，“也许明天吧，或后天。我知道你累坏了，我能克制自己的。”
“你看起来不太像会克制自己的那种人。”
“我的确不是。”托尼撇撇嘴，“但面对你我总是会变得很奇怪，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史蒂夫摸摸他的脸：“你不奇怪，这很体贴。而你是个体贴的人，只是你不想承认。”
托尼没说话。
“下次补偿你。”
补偿我？托尼的脑袋出现了不只一百种补偿方式，然而嘴里很快地提出要求：“围裙。嗯，如果你要补偿我，穿着那件围裙是很好的方式。我的意思是，只穿着那件围裙。”
托尼以为史蒂夫会骂他变态，但对方反而垂下眼睛，耳朵红红的。
“怪不得，你刚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原来你在想这个。”
“我这人很老实，”托尼毫不尴尬，“喜好厌恶全写在脸上。造成你的困扰了吗？蜜糖。”
“没有。”史蒂夫摇头，闭上眼睛，“如果你真的喜欢，先去买一件新的给我。我绝对不穿同一件回厨房做菜。”这个反应托尼没想到：“所以你答应了？”
“是的。”史蒂夫轻声说，“一件围裙而已，还不算太奇怪的要求。”
“但其实我的脑袋里装着其他几百种非常奇怪的要求。”
“那你就列个计划表，有时间我们一一完成它。”
托尼笑了出来：“计划狂，你真的是计划狂。”他亲吻史蒂夫的头发，“但是我喜欢，简直爱死了。”
这个夜晚很宁静，彷佛万物都在沉睡。托尼紧紧抱着史蒂夫，亲吻他温暖的皮肤，任凭缓和的呼吸声在耳边徘徊，是一种托尼从未感受过的安定感。就算半夜时托尼因为翻身而不小心滚下床，他依然爱上了陪伴史蒂夫的感觉。爱上了床铺是拥挤也是暖洋洋的，爱上了灰暗的房间被阳光充斥时的刺眼，以及睁开眼睛与对方道早安的那个时刻。
他希望能永远拥有这个。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