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所谓 动摇-6
持續吐血中，吃點糖吧..._(´ཀ`」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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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雪又更大了，在漆黑的夜空落下一片白茫茫的雪花，像是轻飘飘的白色棉絮，随着冷冽的风被旋上天空，降落在深色短发的小胡子脸上，他抬手抹去皮肤的冰凉，吐出的温热呼吸凝结成雾气在空气中飘散；他的耳边是哈雷响亮的嘎嘎声响，眼前是一名金发男子仍然挺直腰背，习惯地替他挡去迎面而来的冷冽刺骨。
夜晚的布鲁克林大桥仍然那么美，湖泊边的船只都挂上了圣诞节的灯饰，一闪一闪像是星星在眨眼，城市高楼喧闹的夜灯随着笔直前进的速度，彷佛天灯一般飘升天空，繁丽又让人更感孤寂。酒还没完全醒的托尼有些出神，直到史帝夫的左手突然向后方抓住他，将他冰凉的掌心就往自己口袋里塞，他才回过神来。
“我知道你很冷，再忍一会，要到了。”
史帝夫的声音被急速的风打散，混杂又模糊，托尼眨了眨眼，没有回应却又把另外一只手也塞了进去。他装做自己很醉，将整个身子贴紧了对方的背弯，他发现很温暖，暖得想让人闭上眼，以为在梦里不想清醒。
当二人踏进房间里头时已是接近午夜的时间，史帝夫率先洗了个澡，而托尼则是摊躺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按着遥控器；就当他要睡过去时，一只温热的大掌覆上了他的头发，“托尼，去洗个澡再睡。”
托尼睁开眼睛，爬起了身子，史帝夫把浴巾塞进他手里，“我放好热水了，记得，别在里面睡着了。”
小胡子只是点点头，有些恍神地走进浴室，他泡了个温暖的热水澡，水蒸气让整个浴室朦胧看不清，四肢摆动在水中带出潺潺水声，托尼听见窗外传入细微的圣诞歌曲，还有在这隔音很差的浴室里，听见对窗的孩子正跟父母讨论挂上袜子等待圣诞礼物的细节。他在胸臆间泛起苦涩与烦闷之前赶紧爬起身子，一掌擦去镜子上头的雾气，盯着里头一脸倦容的男人，登时感到自己孤单又寂寞。
“拥有一切却什么都没有……”他叼念着伊森曾经说的话。
「叩叩」史帝夫在门外敲了两下，“托尼？你泡了四十分钟了，你没睡在里头吧？”
啪一声，浴室门从里头开启，温暖雾气早已驱散开来一滴不剩，只剩下冷掉的洗澡水和敞开窗户贯通的冰凉温度。托尼垂着眼一脸疲惫，身上穿着史帝夫的宽大毛线衣，头上盖着大浴巾。
“你还好吗？”史帝夫不自主伸手触碰他，却被那人过低的体温唬了一跳，“老天，你全身冰得不象话！”
他将托尼拉到卧房，让他坐在床上，赶紧开启吹风机率先把那头湿漉漉的头发吹干，再拉开那宽松的领口把热气吹到里头去。
“这就是心情不好的托尼史塔克自虐狂作风吗？”史帝夫绷着脸在生气，“托尼，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史帝夫……”
听见呼唤，金发男人放下手边物坐到他旁边，“Yes？”
“我在圣诞节之前，能都在你这里待着吗？”小胡子没太多表情，只是淡淡说着，神情落寞伤感。
史帝夫点点头，“我上回说过，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Thank you.”托尼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即使很细微，也足够他看出那微微勾起的嘴角。
随后，托尼上床钻进了被窝里头，照样的侧睡再把史帝夫的枕头抱在怀里。这样毫无生气的托尼让史帝夫感到慌恐，他想问个仔细，但那人的表情如同是一片碎裂的玻璃，彷佛只要触摸便会溅洒满地，他最终还是问不出口，只好摸摸鼻子先把客厅收拾干净。
在史帝夫边整理，边听着电视频道正在转播关于历年来圣诞节发生的所有重大事情。他好奇睹了一眼，才看见其中一条目录里，写着几个字，「史塔克夫妇死于圣诞节前夕」。
史帝夫的心脏差点提到了嗓子眼，他坐上了沙发，有些懊恼地责怪自己居然如此粗线条，不禁开始回想着逛街时托尼说过的话，他和波兹小姐分开了，圣诞节之前，贾维斯在他二十岁时离开，圣诞节之前，霍华和他妻子的离去，也是圣诞节之前。
老天，圣诞节到底跟托尼有什么雪海深仇？非得每年都搞个让他赠恨这个节日的事件吗？登时间，史帝夫遏止不了突然涌现的心疼以及疼痛，它们是那么的惹人注意，几乎要把史帝夫吞没在地。
翌日，雪停了，天边的云雾缓和飘散开来，耀眼的光线在云层之中闪闪发光，覆盖整座城市的冰凉，试图给予一丝阳光与温暖。卧房的窗帘被人开启，让灰暗的空间登时温煦许多，而躺在床上的小胡子男人受到光芒的刺眼，才缓缓睁开眼睛。
“早安。”一只比手掌还要小的白色格纹迷你兔子玩偶在眼前晃头晃脑，“圣诞快乐，托尼。”
“这什么？”托尼揉揉眼睛，将玩偶接过手，看了一眼床铺边的金色脑袋，“这……你昨天顺手买的？”
“我做的，”史帝夫露出微笑，蹲在床铺边，“送给你。”
什么？托尼这下真的清醒了，他坐起身子端详手中的迷你兔子，“你做的？昨天晚上？”
“严格来说是今天凌晨，”史帝夫笑着说，“有人抢了我的枕头跟棉被，并且霸占了我的位置，只好——”
“呃，你是说笑吧？你可以把我叫醒的，”小胡子对于这样的指控不高兴，“而且，送一只玩偶给中年男人是什么概念？你觉得适合我吗？”
“不适合，”史帝夫站起身子，作势要取回来，“不喜欢可以还给我。”
托尼赶紧闪过那只大掌，一脸怨怼，“然后你又要转送给娜塔莎或是隔壁的单身女士？是吗？”
金发男人只是弯起了那双湛蓝，伸手揉揉托尼的短发，“去洗漱吧，吃早餐了。”
在史帝夫离开房间后，托尼摊开手掌心，看着那只迷你长耳小兔子，布料边缘的线头还没来得及收干净，但仍然柔软细致，他轻轻微笑，藏不住内心升起了暖漾的太阳，默默把它收进口袋里。
“喏，给你，”托尼吃完早餐，将一盒被包成礼物的玩意丢了过去，“我赶在圣诞节处理好了。”
史帝夫拆开盒子，看见那枚旧型指南针，外盒本来破损生锈的部位已被抛光处理，只剩下几处老旧深刻的痕迹，仍然保留它的沧桑与历史。他翻开盒盖，上头的指针顺畅地摇晃起来，而黑白照片更是经过润色处理，变得清晰且抚平，彷佛就和当年拿在手中的如出一辙。
“噢，托尼，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你……”史帝夫垂着眼，无法抑止地露出满足安慰的笑容，心头上的缺口被填了起来，即使只有一小部分，但这就足够了。他的指头抚摸那张黑白相片里的女人，眼神柔和且平静，低着头不发一语。
“She's beautiful.”小胡子轻轻地说，发自内心夸赞。
“Yes，她是。”
“and strong.”托尼说着，“是个了不起的女性。”
“Yes.”史帝夫点点头，“当我清醒时知道自己并没有耽误到她，我很庆幸她选择了更好的人。”
“不，你很好的，”托尼不自觉将张掌心覆上史帝夫的手腕上，轻轻摩娑，“没有人比你更好。”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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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二人就像个同居的室友，在一间小公寓内各做各事，沉默很少对谈，但自然而然不感到拘束，让托尼真正放松下去；中午过后，史帝夫换上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和外套，从卧房中取出一只封好的箱子走出客厅，躺在沙发上像瘫软泥的小胡子看他一眼，好奇问：“你要去哪？”
“我要去……”史帝夫顿了一秒，“你不会想去的地方。”
“哪里？”
“你要跟吗？”金发男人的表情像在诱惑，“跟来你就知道了。”
“装什么神秘？我才不去。”小胡子表示不上当。
史帝夫弯起那双蓝眼睛，取起钥匙边说：“今天晚餐你自己搞定，我应该来不及回来做给你吃了。”
“你认真的？”托尼挺直身子，对于自己被这人抛弃很不是滋味，“你是要去约会？”
“嗯——”史帝夫思考，露出微笑，“对，我要去约会。”
托尼最后还是跟了过去，当他气鼓鼓地抱着那箱莫名其妙沉得要命的箱子坐上哈雷时，不断大声嚷嚷美国队长见色忘友。而史帝夫只是一脸无奈又苦笑，把手里的外套给这名生闷气的钢铁侠穿上，随即带他一起去赴约。
“说我见色忘友，你倒真敢当电灯泡？”
“你记得我昨天说过圣诞节之前要待在这里，我说过吧？罗杰斯，”小胡子不开心，“我真不敢相信，有人居然会把迷人又帅气的托尼史塔克丢在公寓！你会下地狱的！”
这些抗议让史帝夫的笑意更深，“所以你跟来是为了破坏我的约会？”
“我是要看看美国队长的约会对象，”托尼一脸正经，“能够迷得你神昏颠倒肯定是个尤物。”
“喔，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确实挺失望的。
托尼只看见一间破旧的小型孤儿院安静地竖立在布鲁克林的街尾之中，像是没人住过一般毫无生气。当他踩着柏油路面上的石子，看着史帝夫推开那道嘎嘎响声的大门，他想不到小小的老旧宅子竟容纳了十名孩童，还有一名十分年迈的老奶奶院长。
“嗯——我猜你的约会对象是这位小姑娘，”托尼指了指前方正在看书的金发女童，“她十年后肯定美得不行。”
史帝夫抬手将托尼的手放下，“别指人，很没礼貌。”
“你骗我来这里也没有多有礼貌。”
虽然托尼是一脸嫌弃又感到无比麻烦，但还是跟着史帝夫打开那沉重的箱子，发现里头都是包好的圣诞礼物。
“这是寇森准备的，”史帝夫轻声说，“当他知道我每过一阵子会来这里陪孩子，他就把这个塞给了我。”
“他果然是你的忠实粉丝。”
两名大人一个一个派送礼物给几名围在身旁早已迫不急待的孩童们。孩子们拿到礼物都开心地尖叫，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宝藏，纯真又无邪；不一会，几名孩子缠着史帝夫要他和之前一样说说故事，史帝夫抬手投降说今天要假扮成美国队长打击纳粹。托尼表示十分赞同在旁拼命鼓噪，最后史帝夫只好戴上孩子们制作的滑稽头盔，手拿紙板作的盾牌，上头的A字和星星还是用彩色笔涂的。
金发男人用夸张的嗓音描述美国队长的事迹，伴着搞笑的肢体动作对着空气挥了正义铁拳和飞踢，孩子们纷纷笑得东倒西歪，就连托尼坐在旁边都差点笑岔了气。
“我的老天！哈哈哈哈！”托尼的大眼睛泛出泪光，“罗杰斯你太搞笑了！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个才能！我能录下来吗？拜托。”
“不，想也别想！”史帝夫严肃警告，但仍然还没出戏，“你这个披着钢铁侠外衣的坏蛋，快现出你的原形！”
“老天，你别想让我演什么坏蛋，我才不会上当！”托尼摇摇头，无视身旁孩童闪闪发光的眼睛，急忙澄清，“咳咳！你们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可是一名——帅气又迷人的科学家，绝对不可能会是坏蛋的，”
“不！你是钢铁侠！”那名金发女童指了托尼鼻子大喊，“你的胡子我不会认错！你是在天空飞的钢铁侠！”
几名孩童受到话语影响，全数挤到托尼身边要求要看他的装甲，一人一句求求你差点没把托尼淹死在地。
“不不不，装甲今天没带在身上，”托尼笑着拒绝，“改天，改天再让你们看。”
而金发女童似乎认定了托尼就是钢铁侠，紧紧缠着他要听故事，托尼只好讲了一个史上第一帅的科学家在阿富汗被绑架后顺利逃脱的故事。史帝夫知道他是个天生的演说家，但不晓得这项技能还能用在给孩子说故事上头。
托尼就这么盘腿坐在地板上，把故事说得生动有趣，配上丰富的表情和肢体，就连美国队长本人都跟着孩子一同坐到一旁安静的听，在说到关键时刻还会忍不住屏息呼吸，彷佛身历其境。
“科学家受邀去阿富汗意外遭到绑票，那些坏人囚禁了他三个月……他在三个月内制作了一颗迷你反应炉和一身钢铁战衣……”
“那个救了科学家的医生为了争取时间——”托尼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两手一拍，“喔，我差点忘了我在讲童话故事，可不能见血——那个医生受了伤，和穿着铁衣的科学家一同打败了洞穴里头的坏蛋，最后一起飞上天空逃出基地。”
“喔喔喔！真棒！我以后也要成为那个勇猛的科学家！”
孩子们纷纷鼓掌，争着要当医生或是科学家，而金发女童拉着托尼问一句：“那个医生后来呢？有回到他的家乡，古米拉小镇吗？”
托尼的双眼垂落下去，沉默一阵才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当然，他回到家人身边团聚了，有时科学家还会去拜访他那狭小但充满爱的小房子。”
此时，老奶奶院长出现在门口，说了一句大家吃点心了，孩子们一个个跳起身子，拔腿就往餐厅的方向奔去。游戏间登时仅剩下托尼和史帝夫二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周围空空荡荡。窗外吹起了一道冷风，扬起正吊在院子里的换洗衣物。史帝夫的金发在逆着光的屋内，彷佛镀了一层耀眼的光芒，在他还没开口之前，托尼倒先站起身子，“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平常会来这个地方。”
“告诉你，你打算？”
“我可以捐点钱，我是慈善家你忘了吗？”
史帝夫摇摇头，“不，托尼，我知道纽约大战后你成立了灾难控制部门，你其实做得够多了。”
“善事从来不嫌少，还可以巩固企业形象，”托尼不以为然，“这是我老爸教我的。”
“但你知道，如果让孩子们从小习惯不劳而获，”金发男人毫不退让，“他们便会成为索取者而不是付出者。”
托尼笑了一声，耸耸肩，“美国队长，你是对的。”
“你还好吗？”史帝夫站起身子，“我知道刚才你讲的那个不只是个故事。”
“故事就是故事，没有什么只是或不只是。”托尼闪躲对方的眼神，跨步就想离开，就被对方抓住手臂。
“我没有恶意，托尼，”看着对方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史帝夫赶紧安抚，“如果你不喜欢我说这样的话，我以后不说。”
小胡子缓缓地将手抽回来，皱皱鼻子，“没什么，我只是——不太习惯这么容易被人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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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孩子们吃完点心，一同回到简陋的卧室准备打地铺睡午觉，大伙吵着要和美国队长一起睡觉，史帝夫只好挤在角落边和孩子们躺在一起。而金发女童则是坐在托尼身旁，说她想多听一些关于那个医生的故事。
“妳叫什么名字？”
“玛莉。”
“玛莉，我想妳该和其他人一样睡午觉了，”托尼假装打了个呵欠，“下次我再给妳讲更多的故事。”
“下回你还来吗？”玛莉乖乖躺在托尼身边，拍了拍床铺示意他也躺下，“很多人都这样说，但他们再也没来看我了。”
托尼躺了过去，摸摸她的头，“我会来的，会跟着那个——美国队长一起来。”
小女孩的眼睛眨啊眨，纯净地如同清澈的湖泊，最后点点头，笑着说好。就在她要闭上眼睛时，看见一只迷你兔子玩偶从托尼的口袋掉了出来。
“为什么你有这么可爱的兔子？”
“喔？”托尼把兔子捧在手中，“这是别人送我的。”
“真可爱，”玛莉一脸羡慕，“你可以送我吗？”
“这——不行。”托尼的眼光落到了远处还真的睡过去的史帝夫，“这是我的圣诞节礼物。”
“我用我的礼物跟你换。”小女孩一脸恳求，
“不必跟我换，”托尼坚决摇头，“我下次送妳一只两公尺高的兔子玩偶。”
“两公尺高我没办法抱着睡觉啦！”玛莉扁嘴抗议，“你不肯送我，代表你很喜欢那只小兔子对不对？”
“对，”小胡子承认，“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亲手给我缝的，我不能送妳。”
“真好。”玛莉十分羡慕，挪了挪小小的身子，在托尼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是美国队长送的。”
托尼张大眼睛笑了出来，“科学研究百分之五的小孩都有所谓的第六感或是灵异体质，妳其实连鬼魂也看得到吧？”
“才不是呢！”女童反驳，“我还知道美国队长很喜欢钢铁侠。”
“人人都喜欢钢铁侠，”托尼撑着脸颊倒是有兴趣，“这并不意外。”
玛莉笑着纯真自然，小小的手指向史帝夫，再指向托尼的胸口，“你的反应堆露出光了，你是钢铁侠，他是美国队长。”
“聪明的女孩，那妳说说，妳怎知道美国队长喜欢钢铁侠？”
“因为，他只有这一次才给我们讲美国队长打纳粹，”玛莉轻声地说，“先前几次都只讲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携手维护世界和平的故事呢。”
托尼像是听见了什么大秘密，焦糖色的眼眸弯起了笑，久久无法平复，“那妳喜欢美国队长还是钢铁侠？”
“我喜欢美国队长！”玛莉诚实地说，“因为他来看我好多次！”
“喔，但美国队长是钢铁侠的，妳不能喜欢他，”托尼像在争风吃醋那样调皮，“我会多来看看妳，没多久妳就会喜欢上钢铁侠了。”
玛莉蹙着金色的眉，像在思考人生大事，最后咧开嘴露出掉了门牙的笑容，“好，我下次会喜欢钢铁侠的。”
二人要离开之前，托尼还是让人送来了一比一的钢铁侠模型，就摆在游戏间内打算给所有孩子一个惊喜，他顺道打电话给哈皮，把这间孤儿院列入史塔克工业固定捐赠的名单之一，但金额跟只限定是负担食物和需求用品。
玛莉在二人要走之前向史帝夫招招手，史帝夫走到她身前蹲下，听她悄悄又神秘地轻声地说，“你喜欢他。”
女孩的小手指向正在前方边打电话边指手画脚的小胡子，他的侧脸在昏黄的阳光下更加好看，史帝夫只是弯起蓝眼睛，摸了摸玛莉的金发，竖起食指抵在唇端，“对，我喜欢他。”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