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本櫻

鐵盾鐵,鐵蟲鐵,盾蟲盾。非潔癖黨,關注前請三思。
喜歡隊長鐵人小蟲,配對不拘攻受。

支持所有電影BG官配,天雷盾冬盾,錘基。

【盾铁】所谓 动摇-10

這兩個人想溝通之前必須好好吵個架=V=

大概再一章就完結了,第一部,大概吧賊哈哈。


*


托尼浑身是伤终于从迈阿密回到了曼哈顿,现在正躺在史塔克大楼里的医疗层内。因为肾上腺素的飙升,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只有外伤,结果躺上医疗仪器后扫描才发现断了一根肋骨和右手腕。

专科医生着急地处理那些被折断的骨头,托尼被石膏钉的很不爽,并且不听医嘱立刻出院回到顶楼的房间。如此这般,还是阻止不了他光用左手就能骇进神盾局,查询美国队长的任务状况。

 

“嗯——巴西的任务还需要七天?”托尼认为系统故障了,“贾维斯,打给寇森,我要知道巴西任务的进度”

“恐怕无法,先生,菲尔寇森已将您列入黑名单了。”

“意料之内,好吧,七天也好,”托尼看着右手被托在胸前被石膏固定的狼狈模样,“我应该五天就能敲掉这重死人的白色玩意,脸上——打个粉就完美了,是吧?J?”

“依照您的年龄跟身体状况,五天是无法解除石膏的,先生。”

“啧,哪只好,先别让史帝夫知道我回来了,”托尼揉揉脸,又沮丧又害怕,“天知道他会跟我说什么,我可不想听他说教。”

 

人算不如天算,一天过后,托尼看见史帝夫一身脏污战服,背后还挂着盾牌,脸上带着些许擦伤,挺直腰杆站在实验室的门口时,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贾维斯?”托尼喊了一声,“这是冒牌货吧?还是我被伤到脑袋出现幻觉?”

“先生,这是史帝夫罗杰斯,他用了您设定的权限进到了实验室,所以我没有通知您。”

“该死!你真是太不专业了!J!”托尼开始迁怒,“明天开始你就会变成厨房冰箱里的AI!专门管理冷冻食物!”

“好的,希望少了我,您在罗杰斯先生的看管下,伤势会更快复原。”电子管家丝毫不受影响。

“贾维斯,托尼伤了哪里?”史帝夫绷着一张脸问。

“别告诉他!静音!”

“托尼——”那双蓝眼金眉蹙得死紧,彷佛能夹死蚊子。

“别!别教训我!”好在天气冷,托尼披了一件大衣在身上,刚好遮蔽了右手石膏,“我道过歉了,你忘了吗?”

“道歉?”史帝夫迈步靠近,“这不是道不道歉的问题,你不该让自己陷入绝境!你有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能跑能跳能吃能喝还能反驳你,”托尼赶紧躲到桌子另一边,保持距离,“而且丧命的机率,每天面对任务的神盾局特工可比我高得多了!” 

面对狡辩,史帝夫只是眼神冷漠,“我们执行任务是必要,但你招惹恐怖份子把地址暴露给全世界是不必要。”

托尼被怼得哑口无言,满是焦躁,“我不是留言道歉了吗?你有什么毛病?罗杰斯,非得追根究柢?”

“我担心你,托尼,”史帝夫绷着一脸严肃,“你死亡的报导发布了全世界,连我在巴西都能看见,你让自己陷入危险,也让波兹小姐陷入危险!老天——托尼,万一今天有人因你而死了呢?”

“去你的!该死的闭嘴!”这些话让托尼恼火抓狂,“别再增加我的罪恶感!我知道这件事情错在我!但我不需要跟你报备,也不需要你来认同我的作为!”

 

史帝夫耸下肩头,深深叹口气,眼神充斥责备与失望。

就是这种眼神,让托尼登时感觉自己变回了那个不断期待父亲认同与称赞的孩子——他恨这个!

 

双方一阵沉默,空气中散播着浓厚的烟硝味,彷佛只要任何一人开口说话就会擦出火花然后爆炸。实验室的机台还在运作,轰轰的声音在紧闭的室内流淌,史帝夫的蓝色眼珠在灯光下澄澈透亮,而小胡子偏过眼神拒绝阅读对方想传递的信息。

 

“你知道我现在后悔什么吗?罗杰斯,”托尼语气低沉,“我后悔在他妈的冰天雪地只穿一件短袖拖着Mark42,找到电话亭后提心吊胆的留言给你!”

史帝夫还来不及说话,一个小小柔软的玩意就扔了过来砸中他的肩膀。

“操你的!老子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托尼咒骂一声,扭头离开实验室。

 

金发男人捡起坠在脚边的小兔子玩偶,上头脏污不勘还染着血渍,破损的地方被人笨拙地用针线缝上。史帝夫的怒意登时化成了柔软的羽毛,填满本来空荡荡的心窝。

这跟设想的不一样,明明史帝夫是想来看一眼托尼的状况,关心他的伤势,替他煮好吃的晚餐,哄他睡个好觉。怎么知道,当他看见那蜜糖色的眼眸仍然戏谑的模样,彷佛不在乎也无所谓自己的人身安全与性命,他接连吐出的责备丝便毫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一句一句地收不回来。

 

该死的,他咒骂自己。

 

金发男人在实验室待了一阵,背着盾牌便像只无头苍蝇在宽敞的住宅里乱窜,老实说,一直以来他进到这栋大厦都只有待在实验室的份,从来没有去过其他地方,而这地方被简约的流线型设计隔得像是迷宫,更是大得夸张。

 

“贾维斯?”史帝夫向上看喊一句,没得到回应,“呃,你好像被静音了。”他思考一会,“那……你能用别的方法告诉我,托尼跑去哪里了吗?” 

登时,走廊的灯闪了几下,史帝夫转头看去,露出笑容,“谢谢你,贾维斯。”他迈出脚步,随着沿路闪烁的灯光走去,直到停留在一扇紧闭的大门口。 

是卧室吗?他想。先敲门再说。

 

「叩叩」 

“托尼?”史帝夫喊了一声,伸手握住门把发现反锁,“贾维斯,我能用权限打开这个吗?” 

「哔」中控锁已被解除。

 

史帝夫推开门,房内漆黑一片,但他清楚知道这间并不是卧室,倒像是书房之类的,视力极好的他很快在那张宽敞的桧木桌旁看见他想找的人。

 

“托尼?” 

小鬍子只是瘫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我不想跟你吵架,罗杰斯,请你离开这里。”

“我不会为了刚才的话道歉,”史帝夫叹口气揉了揉脸,“我担心你,托尼。”

“是吗?你要以什么立场担心?”托尼嗤笑一声,偏过脸去,“长辈的立场?省省吧你,我才不需要。”

“托尼……”金发男子迈出步伐。

“好了,你离我远点,”托尼觉得疲累又烦躁,喊声阻止,“我现在累死了,没力气跟你吵,带着你那蠢毙的兔子滚吧。”

史帝夫低头看着手中玩偶,轻声说,“你真觉得这兔子蠢毙了,干嘛还替它缝补?”

“才不是我缝的!”小胡子不承认,“那是……笨笨缝的。”

“笨笨?”史帝夫蹙着眉问,“是你17岁时作出来的机械手臂?它应该跟你的别墅一起掉进海里了。”

“你怎么知道?”托尼终于转头看他,随即恍悟,“你……你跑去马里布找我?”

“来曼哈顿之前我确实先去了那里,”史帝夫从口袋取出一支破损的手机,“电话在巴西被打烂了,没办法联络你,只好——”

“你是神经病吗?”托尼轻骂一声,“看电视也知道那里被炸烂了。”

“我担心你,我不放心,”史帝夫看着那人绷着一张脸,叹口气,“所以才绕过去看一眼……”

托尼不说话,也不看他。

“托尼?”

托尼仍然不说话,更不看他。

“托——”

“别一直托尼托尼烦死人了!”小胡子满是燥意。

史帝夫叹口气,双手插在腰上,“你不让我靠近,也不跟我说话,我走了。”

托尼睹他一眼,“快滚吧。”

 

金发男人转过身子,很快地离开门口处,那稳健的步伐踏在走廊的石砖上响亮,直到声响变小变远再消失不见。

 

真的走了?

托尼从椅子上站起,直直走出书房,冗长的走廊空空荡荡,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他不想要史帝夫走,但也不想要他留下来只顾着责备自己。那一声声无奈失望,只会让托尼想起死去的父亲,想起小时候得不到关怀和注目。那真是讨人厌的回忆,托尼确信自己对史帝夫可不是那种长辈情节,绝对不是。 

而史帝夫刚才的语气很明显在示好,只可惜这位天才科学家向来只知道如何气走对方,从没有挽留任何人的经验,托尼忍不住在走廊上左顾右盼,啧,什么人影也没有,早知道说些什么留住他了,可是要说什么?该死,他不知道。 

托尼边想边迈开脚步跟上前,左手不停掏着口袋,妈的,连兔子也被带走了,至少要把兔子还我!死老冰棍!下次我再也不会替你升级装备接口了!你就用着神盾局的破烂玩意去出任务吧!下次……如果史帝夫在也不来了呢?想到这里,托尼的心口莫名发酸,漾起一波波涟漪占满胸膛,让他呼吸困难。

 

“史帝夫?”托尼喊了一声,回廊上空旷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和回音。

“史……”

突地,一旁走廊飞快地窜出一道人影,接着两条臂膀紧紧抱着托尼,吓得他差点把脏话骂出口。

“喔老天!”

“你追出来了,”史帝夫笑得像是傻大个,“还说要我滚?”

“我是要拿回我的兔子!”小胡子不情愿地说,“它陪我熬过了恐慌症发作,快还给我。”

“真的?”史帝夫感到欣喜才放开手,拿出了那柔软的小玩意,“拿走它,好好说话?” 

托尼一把抢走兔子,语气冷漠,“这句话留给你自己吧。”

“托尼——”

“别,你看!又来了!别用这种语气叫我的名字!”托尼感到烦躁,“你到底要以什么立场责备我或约束我?如果我们是朋友,你也他妈管太深了!” 

小胡子气得扭头要走,金发男人一个抬手要阻止,无意间拽住了那只骨折的右手。

“Fuck!”托尼咒骂一声,脚步踉跄地将肩头上的大衣甩在地上,史帝夫反应灵敏把他稳稳接在怀里。

“老天!你的手?”史帝夫瞪大眼珠懊恼地说,“对不起,我没注意到,天吶,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你当然不会注意到,”小胡子疼得脸色刷白,“你只会:托尼不行,托尼你很糟糕,托尼——”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可以吧?”史帝夫连忙将人抱起,“手还好吗?”

 

托尼没有回答,只是咬牙垂着眼,耸下肩头看起来十分疲倦。史帝夫偏头看他表情,看不出所以然。他闻见史帝夫身上传来的铁锈味,而那身制服的破损缺口只剩下些微的擦伤,他才想到这人是一完成任务就跑来找自己,内心不由地漾起了莫名的感受,但他没有勇气去解读那份感受是属于什么。

 

“托尼?”

“我不喜欢这样,罗杰斯。”

史帝夫稳稳站在他眼前,金色的睫毛眨了几下,继续听他叼念。

“如果你的关心跟责备是出自所谓的'好友的儿子',你不得不管,那就省省吧。”小胡子皱皱鼻子,试图别让自己暴露任何一丝委屈,“朋友之间,有距离!安全!对,就是这样,放开你的手。”

 

他的左手挥舞在空中,身体离开史帝夫的搀扶,划出一道无形的隔阂。

 

“那你呢?”被隔离的金发男人有些不满,“时代广场的吻,就只是朋友?”

托尼登时愣着哑口无言,史帝夫接着说,“你对朋友都会这样亲吻?大方地让别人把舌头伸进你嘴里表示友谊?花花公子的魅力?”

火了,托尼的胸腔冒出无名火,猛地涌现怒意,“史帝夫罗杰斯你闭上嘴!任何人都能说我花花公子,只有你他妈不能!” 

话才说完,史帝夫把心一横,伸手将人拽进怀里,掐着托尼的下颚就吻上去。

“唔!……啊,走开!……”托尼使出浑身力气抗拒这个拥抱和吻,即使扯疼了右手也不在乎。

史帝夫不得已将人压在墙上,一条手臂绕过托尼的腰际,就像钢筋般坚固。

“托尼,輕點……你的手会痛的,”史帝夫边吻边说,语气温柔却又强硬,“为什么我一来你就不停对我生气?——是我想的那样对吧?托尼——告诉我,是我想的那样?”

金发男人胡乱地亲吻他,试图让一丝丝温柔融化托尼满是尖刺的心房。

“鬼、鬼才知道……你想的是怎样……”托尼被吻得头晕目眩,免强挤出几句话。

“我喜欢你,托尼……”史帝夫放开了托尼的嘴唇,仍然舍不得地在上头摩娑,“我喜欢你。”

 

什么?

史帝夫罗杰斯,美国队长,为人正直诚恳又有礼貌,他没有的优点在这个人身上都能看见,是父亲口口声声赞赏的好人,为了纽约的安危牺牲自己,毫不犹豫把飞机开进冰川里睡了七十年,也被世人赞扬了七十年。 

这样的人不可能喜欢自己,这是托尼脑袋里预设的。

 

托尼眨了眨眼,模样有些呆滞,“你刚说什么?”

“你是故意要我再告白一次?”史帝夫白皙的耳根染着红润,“我说我——喜欢你。”

“你……”

 

「喀喀」

 

登时,一块一块东西坠下砸中二人的脚边,托尼和史帝夫一同向下看去,看见两三块乳白色的碎块和粉尘,呃?托尼右手臂上的石膏因方才过猛的肢体拉扯,活生生让史帝夫捏碎了一半,进而顺着地心引力而垂落的右臂骨头传出抗议的疼痛。

 

托尼疼得嘶牙裂嘴,“What the fuck?”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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