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本櫻

鐵盾鐵,鐵蟲鐵,盾蟲盾。非潔癖黨,關注前請三思。
喜歡隊長鐵人小蟲,配對不拘攻受。

支持所有電影BG官配,天雷盾冬盾,錘基。

【铁虫】失意人-1

  • 四十歲 電子工程教授 鐵 x 二十四歲 實習教授 蟲 

  • 互相取暖。



这篇写了很久,应该几篇就可以完结了。

在我们被预告千刀万剐之际,看一看别的平行宇宙吧,轻松一下(擦汗)





艳阳普照的纽约街道,就像平时那样充满了人气,拥挤而匆忙。地铁的楼梯口坐满了人,有人在休息,有人在接吻。通道交叉口处有熟悉的乐队,演奏七零年代的乡村摇滚乐。

卷发男孩的手里握着厚重的物理教科书,耳朵里塞着白色的耳机,他在等待地铁抵达站口,再让透明玻璃的闸门定时开启,由车厢内走出的人潮像流水擦身而过。男孩坐在最尾端的位置,脚上的布鞋在地板上踢了几下。他读了一天的书有些疲倦,本来打算闭目养神,却被不远处的对谈声吸引了注意。

 

他看见一群学生围在前方门前,似乎正在讨论着电磁学以及高等矩阵扰动原理……等等专业的话题,而引领为首的男人留了个胡子,他挂着教职员的名牌,漂亮的大眼睛专注而认真,正在以生动有趣的方式来阐述这些枯燥的电子概论。学生们举一反三,场面乱哄哄的笑成一片,勇敢发言的那位孩子顺利获得了导师的赞赏。

“校外实作……”卷发男孩笑了一下,他的学生时期也曾经有过这种经验,可真令人怀念不是吗?

 

随后,手机在口袋里响起了铃声,男孩接了一通电话,以至方才轻松惬意的心情全数被打碎。他的眼眶迅速红了一圈,在到站时朝着人群挤了过去,撞到了那位小胡子导师。

“你还好吗?”男人被踩到鞋子并不发怒,反而关心地问着眼前神情焦急的年轻人。

“我还好……抱歉,我得出去。”卷发男孩头也不回地挤开了他,大步走去。

而男人在车厢阖上门后,踩到了一枚黑色的皮夹,他打开一看,上面的ID卡显示——Peter Parker.

 


*


 

夏季,纽约大学。

“Tony,”Bruce急急忙忙踏入教师办公室,“Tony,救命!”

被喊名的男人正睡在办公桌旁的躺椅上,脸上盖着一本量子概论。

“Tony!”Bruce几乎揉乱了本来就没有很整齐的卷发,两手摇晃Tony的椅子,“我需要你!”

“唔……”拿下书本,那人漂亮的眼睛挂着过长的睫毛,惺忪地望着扰人清梦的同事。

“A201教室的物理课没有专任教授!今天那位本来要来报到的实习教授临时出了点事来不了,Tony!我需要你客串!”

“你知道我是电子工程系的吧?”Tony揉揉脸,表情十分不情愿,“开了天窗,难道秘书长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她知道,所以请我来找你,”Bruce把物理课本塞进对方手中,“第三章开始教,麻烦你了!我现在要赶去上课,就这样!”

 

真是够了,虽然这不是Tony第一次客串物理系的课程,但现在的他觉得非常不爽;他顶着两眼黑圈洗了把脸整理仪容,稍微系紧脖子上的领带,拿着方才Bruce递过来的物理课本,踏步朝理学院走去。

“Natasha,”Tony拨了通电话,止不住抱怨,“亲爱的秘书长,妳的实习教授没来报到,并不是拿我来开刀吧?”

“怪我吗?”话筒内的女人听出他的不满,“要怪就怪Fury把和他吵过架的的物理教授都开除吧。”

“妳知道电子工程系的校外实作比赛刚结束,我才带了三梯的学生从西班牙回来,而且已经他妈的三天没阖眼了!”

“我知道,但那位实习教授临时有事,校内如今没有其他物理教授能支持,只有你符合教学资格。”

“我真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比新工作的报到还要重要,”Tony翻了白眼,“那位实习教授是去拯救世界?还是中了头彩?”

“并不是,”Natasha翻了白眼,“实习教授出了一点事情,三天后会如期到校教书的。”

“三天!?”Tony的声音突然拔高,气得差点掐断手机,“明后天是我的假期吧?妳是不是忘了?”

“我没忘,”过大的音量令女人将手机拿开耳边,“但别跟我抱怨,你以为我愿意拜托你吗?”

“我的休假行程早已安排好,而且妳知道我打算要和Pepper求婚的吧?”Tony感到十分烦躁,忍不住毒舌起来,“老天,那位实习医生是出了什么大事?难道家里死人了吗?”

“是的,”Natasha平淡地说,“他的叔叔在今天被枪杀,就在皇后区。”

什么?Tony本来穿梭在回廊间的脚步又重又响又快,登时停下步伐伫立原地,随后电话里一片沉默。

“妳是说真的?”

“是真的,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开玩笑,”Natasha语气不自觉放软了些,“所以麻烦你了,Tony。”

 

 

 

*

 

 

Tony的心情有点复杂有点糟糕,一方面对于那位初来乍到的同僚很不爽,毕竟那人延迟了报到日期,他迫不得已必须顶替三天物理课程,也等于本来的求婚计划要为此延宕,然而另一方面,Tony又有点同情这位尚未见面的实习教授,毕竟发生这样的意——确实令人伤感。 

以上这些情绪,在Tony踏进A201教室后全部被扫空,所有的学生看见这堂课的代课教授竟然是Tony Stark,不论男女几乎都不约而同欢呼鼓掌,而小胡子教授则是非常享受众人们的热烈欢迎,微微地弯腰鞠躬,并说一声嘿,我们又见面了!

孩子们喜欢这位幽默风趣的教授,虽然他有点严格又喜欢经常点人问问题互动交流,但他和平易近人的Bruce不同,不但有着好看的外表和迷人的大眼睛,更棒的是——他明明是电子工程系,教起物理可真是不输专业、头头是道,还有总是能把枯燥乏味的理论说得生动有趣,大家都巴不得让这一位万人迷教授天天代课,那该有多好是吧?

 

“好了,各位同学,请把今天教的进度好好记在脑袋,”Tony双手抱胸地说,“因为我不会转告那位新来报到的物理教授,我到底给你们教到哪个程度啦,就由你们来提醒他吧。” 

当同学们纷纷点头起身散去,Tony和平时相同,站在讲桌旁收拾教材,替一些还不太懂的同学们私下辅导几分钟,随后,他走在人群的最后方,关掉了教室电灯和投影,终于顶着疲惫的身体走回教师办公室。

窗外的太阳已沉入山丘,在天边升起暮夜的云雾,昏黄光线映在回廊的窗户上,将脚边影子拉得又长又细。

“Pepper,”Tony站在回廊处一边眺望远方,“明后天我们的饭局得改个时间了。”

“我能说不意外吗?”

“别这样,”他捏着两眼之间,感到无奈,“我必须顶下三天的物理课程,那位实习教授出了点事情,等他来报到我就可以放假了。”

“两天后我没有时间,”女人冷静地说,“我要出差去维也纳开会,我之前跟你提醒过,但我想你应该忘记了。”

“我老爸呢?”男人不情愿地问,“我记得他最爱出差了,这次怎不把工作揽下来?”

Pepper停顿一会,“如果你愿意回来做你本来该做的事情,而不是继续跟你父亲呕气,或许我三天后就会很有空。”

“我不会回去的,”Tony说得理直气壮,“这件事情我们讨论很多次了,别再提好吗?”

“我不提,董事会那些老头子们对于我顶替你而上任,有多少人打算在这次股东会议上弹劾我,你明明知道的。”

Tony提着电话停下脚步,一手揉乱了头发,“关于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就等我三天后的假期,所以妳必须把时间留给我。”

“不,你需要的是好好和你父亲谈谈。”Pepper柔声劝说,“他毕竟是你父亲。”

“是啊,他是我父亲,我想不到这世界上有谁的儿子被绑票后,只顾着关心公司的股票使否会因此而大跌。”

“Tony,你父亲很关心你,他只是找不到适合的方式。”

“是啊,很关心我,只是不遵守承诺而已,不好意思?我们能别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好吗?”

女人轻叹口气:“别这样,Tony,你父亲老了,身体不如从前,你不能老是记着那件事,你是他唯一的儿子,继承事业是必须也是必然。”

听见这样的话,Tony的侧脸轮廓绷得死紧,那些恼人的回忆如同藤蔓一般缠绕他的胸膛,“是他答应过我,如果我能在就读MIT的四年之内拿到工科和商科双学位,就会同意让我专心捣鼓机器和搞研发,他答应过的。”

Pepper垂下眼帘,没有回应。

“他骗了我,把我骗进他的公司,却终究不让我进实验室,他说捣鼓那些东西没出息,他需要的是一个懂商懂谈判的继承人,而不是工程师,哈啰?这跟一开始说得好像不一样呢?”

说到这里,Tony的情绪不免有些激动,他赶紧深呼吸缓和,“我不想谈这个,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他说话,除非他守信用。”

“其实你已经四十岁了,你继承公司后泡在实验室里做你的研究,你父亲他也管不动你的……”

“我当然知道,但我不会如他的意,”男人气愤地说,“Pep,如果妳知道我在MIT时期是怎么熬过来的,为了得他的赞赏和承诺有多拼命,妳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Pepper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最后只是轻声回应,“三天后我会如期出差,你要的饭局我不去了,你的戒指也不必送我。”

男人瞪大了眼睛,有些愕然,“妳……妳知道我打算跟妳……求婚?”

“Tony,如果你跟我求婚是为了巩固我在董事会的地位,”女人的嗓音充斥无奈,“我只告诉你,我不会接受,然后——或许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静一静。”

“或许?”Tony沉冷地问,“妳这是要跟我分手的意思?再次?”

电话另一端的Pepper不自主掐皱了手中的合约,深呼吸后再次开口,“是的,我想跟你分手,並且希望这次是最后一次。”

这通电话在Tony张着嘴却挤不出拒绝的理由时,被Pepper主动挂断。而Tony只是把手机握在手中,任由天边金黄的日落暮色,垄罩他平静而紧绷的身躯。

 

被甩了,但他的前女友仍然是史塔克工业的CEO,是代替自己坐上那个位置的可怜女人,更为了公司着想暂时不能公开让大家知道。Tony的心情很复杂,但并没有糟糕到谷底,只是有点郁闷有点烦,他不自觉走到艺术学院打开教师办公室,找到正坐在办公桌前埋头批改作业的金发男人,一股脑地开口。

“Steve,喝酒。”

突地一句,金发男人抬头看他,“怎么了?又跟你家老头子吵架了?”

“不要提那个人。”Tony用脚踢踢他的桌子,“快点,现在。”

“我现在走不开,”Steve边说边把手边的纸本叠在一处,“但你可以跟我回宿舍,想喝就在那里喝。”

“随便啦,走吧。”小胡子认命地耸耸肩,“Clint和Sam都在?”

“是的。”

“那更好,”Tony两手插进口袋,“我便不必和你大眼瞪小眼。”

“Hey,你这样非常没礼貌,Stark,”Steve捧起作业,“好像是你约我的吧?十秒前?”

Tony笑出声,两手一摊,“谁让你总是不肯在隔天有课的时候喝酒,老是只剩我一人在喝,多没意思。”

Steve将椅子靠回桌底,随手关上灯光,“我很尊重我的工作,和学生。”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拐着弯骂我不尊重工作和学生,”Tony撇撇嘴,“我可从来没因为宿醉而延误任何课程。”

“是,是。” 

 

Tony进到Steve的宿舍后就喝开了,虽然他本来只是想小酌一番解个闷,但他忘了自己只要和Clint和Sam这两个人来疯泡在一起,不醉也难。

男人的友情十分单纯,Tony懒得解释自己为啥突然想喝酒,其他的男人们也懒得去问他为啥想喝酒,只是识相地和Tony玩起纸牌游戏和大声唱歌,蹦蹦跳跳差点要让隔壁邻居打电话检举。好在Steve批改完作业后走出房间阻止了这些失控的孩子们,不过也被迫加入这几个只要沾上酒精就会智商骤降五岁的朋友们所玩的幼稚游戏,比如剪刀石头布,输的人现场倒立十分钟,或是去敲隔壁的房门,当场唱一段美国国歌。

 

这些游戏很无聊,然而却能让Tony稍微忘记那些见鬼的烦恼,他喜欢这个,也喜欢和这些不正经的人鬼混。于是,一整夜,四个人就在小小的教室宿舍内,喝得一蹋胡涂,同时也开怀大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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