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下雪的马丁尼●續2
四十岁总裁和二十二岁纯情小记者的恋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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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長，大概三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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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赶跑了白雪皑皑的凛人低温，充沛的阳光泛着暖洋的温度正垄罩整座城市，在偏远绿地上吹起一阵沁凉的微风，扬起绿树与鲜艳花朵的盎然生机。曼哈顿在盏亮的光线中，每一座高耸的大厦皆是闪闪发光，玻璃镜面反射着天空湛蓝的颜色，敞亮的光线让街道瓦房形成了不规则的都市美感，就可惜了这道美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心情欣赏， 就比如史塔克大楼内——总裁办公室里的Tony Stark。
“你那什么脸色？”Pepper两手捧着厚重的书籍数据踏进总裁办公室，迎面就看见Tony坐在位置上，撑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
“不过就是史塔克工业的商业机密被外泄，你用得着顶着像是准备上绞刑台的表情吗？”
总裁先生没有回应秘书小姐的调侃，只是一手摀着脑袋，“这次的机密只有董事会的人知情，被外泄出去代表公司里有暗桩，而且是高层。”
“所以？”Pepper倒是见怪不怪，十分沉着冷静，“以前你也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可没见你那时有这样的反应。”
“因为以前我没有一个叫做Peter Parker的男朋友！”Tony叹口气，严肃地说，“我不想再干这种事情，Pep。”
“我知道，”秘书小姐缓步靠近，将文件搁在桌上，“但为了你的大公司着想，为了几千人的生计着想，你就演个戏，那个女人那么喜欢你，很快就会露出马脚的。”
“我不只有个叫做Peter的男朋友，而且他还是个他妈的报社记者！”Tony忍不住大声抱怨，“很有可能在八卦头条还没印之前他就已经听到一百种加油添醋的版本了……”
Pepper只是露出一抹微笑，给他一个'干正事要紧的'的眼神，“他会理解的，只要你好好解释。”
“要Tony Stark去解释一件极度厌恶且完全没做过的事情，”男人只是翻了个白眼，十分抗拒，“我还真是擅长得不得了。”
“这是你总要学会的技能，”女人拍拍他肩膀，“除非你把你的小男友当成是先前那些免洗的……交往对象看待，你便不必这么做。”
“他不是，妳知道的。”
“那就好好说话，”Pepper耸耸肩把签过的文件抱在怀里，“需要人指导你可去请教——Happy，他很擅长。”
“喔，我不想听见任何你们两之间你侬我侬的交谈过程，”总裁大人挥了挥手，“我知道该怎么做。”
“希望你真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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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在挂完Tony的电话后又持续赶了一周的稿，因为编辑大人对于男孩的作品被鱼目混珠十分不开心，Peter只好认命地把Ned写的那些文章抽了出来，坐回位置继续埋头苦干。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榨得一干二净，终于在敲定好的时间之内双手奉出稿子，顺利逃过了被编辑鞭尸的下场。
“真是恭喜你死里逃生，再次。”Ned坐在一旁竖起大拇指，“你真是我心中的压线记者，每每都要用生命燃烧稿件，哈哈！”
Peter真是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整颗脑袋黏在桌面上拔不下来，“别嘲笑我……我快死了……”
“Well，你可以安排几天休假，”Ned取起了这一期八卦版的样刊，“和你的Mr.Stark出国玩几天之类的。”
“这是个好主意！”说到Mr.Stark，Peter的两只眼睛都发起光芒，他赶紧翻阅桌上的小桌历，仔细地计算这几天累积的假日，打算和自己的男朋友好好温存几天，“这一周我连好好跟他说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我得好好补偿他，对吧？”
“对，对，”Ned并不想听男孩描述有多思念总裁大人，“最好去远一点的地方旅行，越远越好，不要闪瞎我的眼，感谢你。”
就在男孩张大双眼正努力研究浪漫假期的细节，一名棕发男孩就靠在办公室门边，朝着Peter露出笑容。
“Hey，Peter。”
“Hey，Harry，”Peter笑着回应，“你的稿子赶完啦？”
“跟你一样，差点被枪毙了，”Harry比出手枪手势，“顺利又逃过一劫。”
“喔，你这个旅游专栏达人来得正好！”男孩拿着桌历画了几笔，“我这几天想出国，你有没有推荐的旅游地点啊？”
“跟男朋友出去？”Harry挑挑眉毛。
“是的，”Peter微微笑自顾地说，“我猜他应该会喜欢热一点的国家……”
“这几天恐怕不行，”Harry摇摇头，“编辑已经答应我，要我陪你去一趟意大利取材。”
“什么？”男孩竖起眉毛，“我记得去意大利不是这个时候的。”
Harry笑得礼貌又自然，“我提前了，因为这个时候我最有空。”
二人一来一往的对谈都让Ned听得一清二楚，他看着Harry越说话越是朝着Peter手来脚去，不是揉揉头发就是捏脸搭肩搂腰，他无声地翻了个白眼，继续检阅手中的八卦样刊，就在他看见那几张打算做头版的照片时，唬了好大一跳。
“Peter，你得来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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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Peter见到那印得像大字报般惹人注意的照片，眨眨眼睛，耳朵嗡嗡作响，他端详Tony熟悉的侧脸朝着一名陌生的中年女性微笑，二人之间距离十分靠近，举止亲密又自然，彷佛是一对交往许久的恋人或是夫妻之类的；八卦记者用了各种角度——记录二人一同进出不同的高级餐厅和酒店。
Peter感到喉咙干涸，好阵子才能发出声音，“这、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我看看……”Ned低头翻阅，“就是这几天。”
这几天？
Peter取起手机，这才留意到这周以来自顾忙着写稿，Tony一通电话也没有与他联系，甚至是簡單的問候都音訊全無，信件夹的日期更停留在一周以前。
“Ned，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她是史塔克工业的股东之一，”Ned发挥出八卦编辑的才能，“我记得势力挺大的，也和史塔克工业的对家公司走得很近。”
Peter紊乱的情绪全写在脸上，就连Harry和他说了什么他都没印象，只是攥紧手里的手机，犹豫许久却没有勇气按下拨号键询问对方。
他在报社待了一整天，心神不宁之下终于挨到下班时间，拒绝了Ned的晚餐邀请，坐上地铁时都在祈祷对方来一封简讯或是电话，给他一个小小的解释也行——他很好哄的。
就是可惜，Peter回到家吃过饭洗完澡，替May换装新的日光灯，终于学会怎么洗刷碗盘以及拖了地板，他仍然没看见那只手机亮起任何一丝信号的灯光。
夜已深，窗外的路灯在漆黑街景中显得明亮，春季的湿气沾染在树上翠绿的叶片上，被一阵风吹过后滴落在窗台边。
“唉……”Peter颓丧地趴卧在床铺上，把脸塞进了枕头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是没有勇气按下拨号按钮，他满脸焦躁又烦恼，“我要怎么问他？”
Peter并没有和任何人有过交往的经验，现下是一丝头绪也没有，踌躇了大半小时，拿着笔和纸写下一堆像是草稿一样的对话，圈来圈去就是找不到最佳的说话方法，就在他再次把稿纸揉成一团丢进远处的垃圾桶内时，躺在床上的手机大声响亮起来，吓了他好大一跳。他看见「Mr.Stark」的来电显示，不断地深呼吸吐气，冷静情绪后才接起电话。
“Hello？”
“怎么那么晚才接？”Tony开头就问了一句。
“我、我刚洗完澡没听见……”说谎，Peter不晓得为啥自己要说谎。
“你的稿子交完了？”
男人磁性上扬的嗓音透过话筒更加地慵懒，就像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反倒让Peter所有的委屈都从胸臆间蔓延开来。
“嗯，是的，今天交完了。”
“喔？恭喜你还活着，没被编辑吊死在报社里，”Tony的声音听着在笑，“我的宝贝，这几天想我吗？”
软绵甜腻的情话，在此时没有发挥作用，只是更令Peter心生不满，就像是为了掩饰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该是这样的。没有太多经验的男孩抗拒这样的交流方式，沉默许久才轻声回答，“嗯，想你。”
“怎么了？”Tony听出男孩冷淡的语气，“你看见新闻，在生气了？”
“我是报社记者，没看见才奇怪吧……”Peter垂下眼帘，手指不停搓着棉被。
没听见想听的，男人又再问了一次，“所以，你在生气？”
Peter抿了嘴唇，感到胸口郁闷难受，沉默一会才艰难地开口，“Mr.Stark，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Tony对于这样的话语有些不满，“你就这么认定我一定跟别人搞上了？”
Peter对于这样锐利的回应没有心里准备，张大了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无语的缄默同样让双方感到压迫。
“说话。”Tony的声音沉了下去，“不说话代表默认。”
“我……”男孩即便隔着电话也能完全接收到Tony咄咄逼人的怒意，內心焦灼不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哦？这真是个好回答，我以为记者都是很能言善道的，”男人嘲讽地說，想再毒舌几句便听见男孩微弱地急促呼吸，他回过神暗自骂自己一句该死，随即缓和语气，“Peter，我很少跟人解释这么多，但我只告诉你，我没有跟别人做什么事，尤其是对不起你的事，没有。”
“嗯，”Peter应答地毫无感情，Tony不晓得他的男孩抬起手臂在擦眼泪。
而心头涌上莫名的委屈让男孩觉得自己逊毙了，急忙转移话锋，“Mr.Stark，我……明天要去一趟意大利，做专题的取材，大概一个礼拜才会回来。”
“又出差？”Tony蹙紧了眉毛，“一个人吗？”
“和Harry Osborn……”Peter还没讲完就被Tony打断。
“等等，就你跟他两个人？”
“我想是的。”
“不准去，”Tony的声音比方才更加压抑，“我没忘记上回他和你去一趟法国，刻意拐你喝酒还和你睡同一间房，这次你想也别想。”
“什么？Harry是我报社的前辈，他一直很照顾我的，”Peter还没收拾好的情绪又被放了出来，急忙澄清解释，“上回取材时是我自己多喝了几杯，他把我送回房间之后就回房了，没有睡同一间！”
“这也只是你说的，我可没亲眼看见，”这些辩解听着让Tony更加不爽，嘴里越发肆无忌惮，“我怎么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爬上你的床？”
“那你呢？那位女士也有爬上你的床吗？”Peter跟着生气了，“你刚才的片面之词我又应该要相信你吗？”
沉默——
二人之间被很长的一段沉默覆盖，听筒内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提醒着电话并没有被挂断。
“随便你。”
Tony回应后便中断了彼此的讯号，只留下窗外挂铃被风舞动的声音。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