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盾】I'm into you-16
预警：豹盾过去式。没有三角，但是个存在感很强的前任。
霍华控制狂，有点黑但不会太黑。福瑞，本来就是黑的（各种意义）
可能狗血，矫情，无病呻吟。看到一半身体不适请立刻左转。
*
“喂，斯塔克，XX公司的合约你放哪里去了？”
“老天，你能不能放过我，詹姆士巴恩斯。”托尼翻白眼，“今天是平安夜！而且你的下属都死光了吗？我只是去支持半年，半年！却搞得整个业务部没有我不行？”
“老实说，我的下属的确跟死了没两样。”巴恩斯玩笑道，“所以福瑞才让你来我这里做事，解救身处苦海的我。快点，看在今天是平安夜我还在加班，可怜我这个悲惨的人生吧。”
托尼深深叹气，掏出手机：“我记得我有存在信箱里，等会寄给你，并且我希望整个圣诞假期都不会再接到你的电话了！”
“谢啦，”巴恩斯笑道，“圣诞快乐，伙计，帮我跟史蒂夫也说一声。再见啦。”
挂上电话，托尼嘴里骂骂咧咧，但还是滑着手机，在公用信箱里找到了那封合约书，直接转寄给巴恩斯。
“怎么了？”史蒂夫好奇地问，“巴奇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需要某个合约，但业务部的人完全没屁用，所以找到我这里了。上帝，到底发生什么事？我记得我是设计研发部的人，为什么只是去支持半年，好像业务部是我家开的一样？而巴恩斯居然在平安夜加班？这到底是什么悲惨人生？”
史蒂夫笑了出来：“有一句话怎么说？当你的私生活完全被摧毁的时候，就是你该升职的时候了。”
“听起来有道里。”托尼耸耸肩，“但若不是巴恩斯是你的好友，我才不在乎业务部一口气是不是被调走了五个人，极度人手不足。就算福瑞开口求我也没用，但换成你拜托我就不同了，我可以勉强去帮忙。”
史蒂夫弯起眼睛：“那我是不是得奖励你什么？”
“好欸。”托尼笑得不怀好意，“看看我们的杏爱计划表，还有什么没完成的？你随便挑一个。”
“就一个？”史蒂夫说，“我以为你至少会要求两三个。”
“哇哦，”托尼惊讶道，“如果这是我去支持业务部的奖励，太棒了，我愿意继续帮忙巴恩斯，直到我的杏幻想全部被满足。”
两人一言一语地谈天，在时代广场附近徘徊，手里不仅有方才买的礼物，甚至还有路过的圣诞老人随处发送的糖果。随后，广场中央开始了一连串的节目，有正在高歌的明星，又或是热舞团体或是魔术表演。这里是那么的热闹，过节的气氛在踏入纽约时被逼到了最高点，大街小巷皆被装饰得五彩缤纷，让人有点眼花，但确实，这就是圣诞节该有的样子。
史蒂夫与托尼紧紧牵着彼此，以免在人群中走散。在经过小摊贩时，史蒂夫又忍不住买了一颗雪花球，里面装着一颗漂亮的圣诞树，摇一摇球体，周围便会充满着雪与亮片，漂亮极了。托尼更记得在宠物店里，选一条新的项圈，上面镶着蓝色的星星，准备送给老虎当圣诞礼物。
晚些时候，两人移动到了广场附近的某座公园，湖泊结冰了，变成了免费的溜冰场。一旁有许多小贩，摆着各式各样的溜冰鞋供人出租，托尼觉得有趣，便拉着史蒂夫一起换上了冰鞋。墨绿色的湖面被缓慢移动的机器磨的光滑，许多人在溜冰场里快速地穿梭，在飘着白雪的午后，享受着过节的快乐。
史蒂夫紧紧抓着托尼的手，一同进入了溜冰场内，脚底的滑溜令他失去平衡，他甚至忘了最后一次体验这类的活动是何时？而托尼反倒带着微笑，硬是拉着史蒂夫溜过了半座湖泊，也不管对方不停地要他放慢速度。托尼的大眼睛里映着白雪的颜色，那张年轻且毫无皱纹的脸，带着微笑，充满生命力和朝气。
“别发呆啊，蜜糖。”托尼笑着说，“若是摔跤了可别怪我。”
“嘿，我要你慢一些……”史蒂夫没好气地说，“托尼，别故意吓我。”
“抱歉我控制不住，因为你慌张的样子很可爱。”托尼坦白地说，双手握住史蒂夫的掌心，“我希望你能永远紧紧抓着我，永远别放手。”
年轻的恋人总是三句不离甜言蜜语，史蒂夫已经习惯了。他试着松开手自己溜一圈，但那可恶的小浑球总爱推着他，催促着他溜快点。史蒂夫一个脚下不稳，作势就要跌跤，还好托尼反应快，急忙地抱住他的身子，手心护住他的头。碰一声，两人就这么摔进了厚厚的雪堆里。
“老天，如果我为此扭到脚，那可真是一点儿也不有趣。”史蒂夫倒在雪堆里，抬手抹掉脸上的冰凉，“你知道我几岁了对吧？这么跌一跤非常有可能会闪到腰的。”
“我的错。”托尼脸上挂着微笑，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知错，“脚疼吗？我可以背你。”
“你休想。”史蒂夫拒绝，“那样太难看了。”
“不难看。”托尼笑了出来，“你永远都那么好看。”
史蒂夫想说一句油嘴滑舌，怎么想到，托尼竟然凑了过来，就在人来人往的滑冰场旁，亲吻正倒在地上的他。托尼捧着他的脸，漂亮的眼睛里装满了爱意与渴望，史蒂夫忍不住抱紧对方的脖子，热情地响应着，两人陶醉在彼此的口舌之间。
突然，喀擦一声，史蒂夫睁开眼睛，看见一名街头摄影着溜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拍立得照片，里面正是他与托尼倒在雪堆里接吻的模样。
“抱歉，因为你们看起来很幸福。”摄影师说，“这张留给你们做纪念，圣诞快乐，两位。”
“谢啦。”托尼接过照片，“你也圣诞快乐，伙计。”
照片里，两人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闭着双眼，躺在雪地里接吻，朦胧的背景闪着金黄色的灯火，空气飘落白色的雪花，沾染在他们的衣服与头发上。就像一幅画。托尼很喜欢这张照片，在上面亲了一下，收进他的皮夹里。
冬季的阳光被隐藏在厚重的乌云之外。
下午时，托尼和史蒂夫搭上飞机，终于准备飞往洛杉矶的马里布。算算时间，到家时差不多刚好赶上晚餐时间，久违的平安夜晚餐。果然，当史蒂夫站在斯塔克家的老宅前方，再次深刻体会贫富差距，以及到有钱人家的别墅都是夸张的壮观，就像电影里的一样。尤其这是位于马里布私人海岸边的豪华住宅，房屋的外型非常的高调奢华，引人侧目，想必这也是斯塔克家的特质之一吧，史蒂夫心里想。
远远的，贾维斯穿着整齐的西装，站在在门口处迎接他们回来，年老的管家在看见托尼后，高兴地红了眼眶。托尼与他拥抱，随后介绍史蒂夫与他认识。两人便带着礼貌与彼此问好。
史蒂夫微笑道：“贾维斯先生，托尼很常提起你。”
“相信我，”贾维斯说，“托尼也很常在电话里提起你。”
“老贾，”托尼看了看大门，“老爸在家吧？”
“老爷刚回来。”管家说道，“一回来就进了书房，看起来也是在忙碌公事，吃饭之前是见不到他的人了。”
“那正好。”托尼赶紧牵着史蒂夫进入宅子里，“史蒂夫，我想先带你去我房间看看，希望那老头没把我的东西都扔了。”
贾维斯替两人拿行李，边道：“你的房间保留得很好，请放心。”
“托尼，”史蒂夫喊了一声，“我们应该先跟你父亲打声招呼吗？。”
“拜托，那老头只要进入书房，意思便是请勿打扰，否则我就踢你屁股。”托尼随意地说，“他不会在意家里来了什么人，就算是美国总统也不能打扰他处理公事。”
既然托尼这么说，史蒂夫也就识相地不去打扰对方，他跟着托尼宅子里，看见了安娜，一个留着深色长发的中年妇女，她带着微笑与托尼拥抱，顺道叨念几句怎么出去那么久现在才回来呢？托尼吐吐舌头，说自己太忙了，但每个月还是会跟贾维斯通电话的，不信你可以问他。
安娜笑了一下，帮忙两人推送行李，顺道向史蒂夫介绍家里的摆设跟方向。史蒂夫与托尼进入了卧室，这间房间在托尼十八岁离家后就再也没使用过了，里面所有的家具与床铺都用白色的防尘套盖住，好在安娜每周都会进来打扫清理，开开窗让房间空气流通，倒也还干净整洁。
托尼一把将这些防尘套掀开，史蒂夫则是打开行李箱，简单地整理，顺道将他带来的衣物都挂回衣柜里。然而衣柜里的衣服，吸引了史蒂夫的目光。那些衣服都是托尼还没成年时穿的，上面的T恤甚至印着卡通图案，比如钢铁人比如美国队长。史蒂夫没想到托尼会喜欢这类的英雄人物，忍不住笑了出来还一面说托尼可爱。托尼只能红着耳根急着把这些衣服塞回衣柜，更要史蒂夫别乱翻。
行李整理的差不多后，史蒂夫向贾维斯要了一间客房，打算在假期的这些天和托尼分开睡。托尼连忙抗议大声地命令贾维斯，不准给史蒂夫准备客房，他们可以睡在一起，没有人会有意见。然而史蒂夫瞇眼看他，那意思是，乖一点，别闹。托尼只好不甘愿地闭上嘴。
在安娜准备晚餐之前，贾维斯跟托尼说院子里的照明灯时常闪烁，请了维修技师几次，还是时好时坏。托尼点点头带上工具箱，和史蒂夫一起去看看。斯塔克老宅的院子非常大，这段时间不断地下雪将院子都铺成了一片白皑皑的，托尼和史蒂夫走在院子里，留下了沿路的脚印。
两人凑近了电箱仔细地检查。电压过大。托尼这么说，因为宅子里面有很多外面看不见的高科技工作室，是他老爸的，而有一小部分则是属于托尼的，在他还没离家时，也是经常泡在里面。史蒂夫弯起眼睛说有机会的话想看看他的工作室。
“那些工作室就现在看来，设备已经过时了。不看也罢。”
“过不过时是其次。”史蒂夫笑着说，“我只是想要参与一点关于你的过去。”
“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让我想想，我八岁就拥有了第一间工作室。”托尼回忆道，“那时，我擅自拆掉了我老爸的古董汽车，因为那台车的引擎一直发出奇怪的声音。”他笑了一声，“然后我花了三天修好它，但我妈妈吓坏了，她害怕老爸会为此惩罚我，可没想到，他并没有生气，反而从那时开始，聘请了无数个家教老师，指导我的课业，限制我的行动，然后那间工作室便是因我成绩优越而收到的礼物。”
史蒂夫静静地听没有说话。
“我十岁就被送去特殊的寄宿学校，十五岁进入麻省理工，十九岁以最高分取得双硕士毕业。但很诡异的是，我没有任何朋友。除了布鲁斯。因为其他与我同龄的同学们，我父亲都不准我与他们交流。他的意思是，那些人对我的人生没有帮助，所以不需要花时间在他们身上。”
托尼轻轻叹气：“我不会说那老头让我失去童年什么狗屁的话，毕竟读书这档事我很擅长，没有他的栽培就没有现在我。但是‥……我在十八岁时被诊断出有严重的抑郁症，更时常有自我毁灭的想法，我控制不了。”
史蒂夫张嘴想说话，但却什么也没说。托尼揉揉头发：“我的父亲一直在控制我。我在他面前什么都做不好，我喘不过气，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生下来。直到我与他撕破脸，离开家之后，嘿，那该死的抑郁症居然不药而愈。”
修好了电箱，托尼将工具收拾起来，和史蒂夫缓慢走在雪地上。
“长期被掌控的感觉糟透了。从我懂事开始，他就像个可怕的控制狂，为我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没有商讨空间，不能反驳，包括未来的道路。相信我，若不是我离家出走，我现在已经和某个他安排的女人结婚，生几个孩子也必须经由他的同意……不，我绝对不过这样的日子。”
史蒂夫停下脚步，伸手拉住托尼的小臂：“……你还好吗？”
“我很好。”托尼勾勾嘴角，“在我离家的这段日子，只有一个人没有催促我回家，那就是布鲁斯。我身无分文的时候是他接济了我，让我白吃白住地在他的窝里待了一年，而他见过我是如何被逼疯的。”
史蒂夫凑近他身前，伸手替他收拢发丝：“我很少听你讲这些。”
“因为这些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托尼淡淡地说，“我只是要你明白，史蒂夫，就算那老头反对我们交往，我也绝对不会为此放弃的。我跟你的前男友不同，我已经逃出了牢笼，并且不是为了任何人才逃出的，我是为了我自己，所以我能决定自己应该做什么。”
“我明白。”史蒂夫轻声地说，“你很勇敢，托尼。我无法想象你今天是带着什么心情回来的。”
托尼没说话。
“我会陪着你的。我很高兴陪着你的人是我。”史蒂夫轻抚他的眉眼，“然而你要懂得一件事，如果你想与父亲平静地相处，至少要先展现友善的态度，而不是这样——”他捏捏托尼的脸，“像是在面对仇人一样的表情。今天可是圣诞节呢，你绝对不是特地带我回来，观赏你与你爸爸的冷战对吗？”
“老天，”托尼哀号一声，“这太困难了。”
“没事。”史蒂夫弯起眼睛，“我这不是陪着你吗？”
托尼伸出手，将史蒂夫圈臂弯里，亲吻他的脸，而后者露出笑容，抱着托尼的脖子，给他一个深深的吻。这一幕都被霍华看得一清二楚——他就站在不远处二楼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白烟的咖啡。霍华的头发已经斑白，但眼神仍然带着生意人的锐利与精明。好一会儿，贾维斯走到他身边，提醒他晚餐已准备好。
霍华指着院子，说道：“那个就是史蒂夫罗杰斯？”
“是的。”贾维斯说，“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少爷很重视他。”
“上回听福瑞说这混小子交了个男朋友，”霍华走进屋内，“我还以为他中邪了，或是脑子被车撞坏了。好好一个喜爱女色的小鬼头怎会突然转性。”他放下咖啡，整理头发和领结，“不过我看见那个史蒂夫，立刻懂了，那小子没事，眼光还算不错。”
当霍华与贾维斯从楼梯走向一楼时，托尼与史蒂夫刚好进入宅子里。史蒂夫拍了拍托尼身上的雪花，转头看见屋子的主人，便露出笑容和霍华问好。霍华点点头，伸手与史蒂夫相握，两人客气地寒暄了几句。反倒是托尼，看见霍华时默不吭声，甚至转头装作没看见。
“托尼，”史蒂夫轻声提醒，“说点什么。”
托尼看了霍华一眼，揉了揉头发，满不情愿地说：“我回来了，老爸。”
就这一句话，霍华和贾维斯的眉毛都快飞到了天际线。霍华咳了咳，本来想酸几句小王八蛋终于舍得回来了？又或是为啥不干脆死在外面的话语，但看在托尼主动示好，他也不好发作。
“好了，别杵在这里。”霍华说，“先吃饭吧。贾维斯，招呼客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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