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盾】I'm into you-15
预警：豹盾过去式。没有三角，但是个存在感很强的前任。
霍华控制狂，有点黑但不会太黑。福瑞，本来就是黑的（各种意义）
可能狗血，矫情，无病呻吟。看到一半身体不适请立刻左转。
*
季节变了，再过两周就是圣诞节。芝加哥在今天早晨时飘起了白雪，寒冷的天气也让城市被笼罩一片雾云，白茫茫的遮蔽了阳光。街头绿树上挂满了彩色的灯饰，周围落下的雪花都被沾染了一闪一闪的微弱灯光，看起来很美。史蒂夫的公寓门口放了几盆圣诞红，门帘上挂着麋鹿与拐杖的小吊饰，在经过时会叮铃铃的摇晃起来。
屋内开启了暖气。褐色的虎斑猫在地板上行走，经过了厨房，随后走进客厅。牠轻轻地跳上沙发，蹭了蹭金发男人的耳鬓，踩上他的胸膛，蜷起身子躺了下来。史蒂夫正在看书，仍然伸手抚摸老虎的毛，老虎舒服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厨房里传来锵啷的声响，史蒂夫转头看去，托尼正在埋头煮晚餐，闻起来是香蒜与培根。
史蒂夫将视线回到了书本，继续阅读。五分钟前他曾走进厨房，询问托尼是否需要帮忙？不过他被托尼赶了出来。这其实挺令人讶异，因为史蒂夫从不知道托尼是那种，会愿意为另一半亲自下厨的人，而事实证明，他愿意，并且乐在其中。
他们已经交往了半年，同时也同居了半年。这是托尼主动提起的想法，他在得到史蒂夫赠与的钥匙的隔天，便打包了简单的行李，直接住进史蒂夫的公寓里。这段期间两人一直在与彼此磨合，不论是作息或是生活习惯，毕竟托尼是个夜猫子，而史蒂夫总是很早睡。以及两人对于食物的喜好也全然相反，托尼热爱尝试美食，史蒂夫则是习惯了单身，所以总是吃得很随意。
对于这个，托尼大概是很在乎史蒂夫的不讲就，于是只要在休假日，托尼都会很乐意进入厨房，为两人煮一餐好吃的晚餐。托尼的手艺比史蒂夫想象的还要好，据他所说，他在学生时期交了几任厨师女友，学了几手不错的烹饪技巧，并且，除了史蒂夫之外，没有任何人吃过托尼亲自煮的食物。史蒂夫不知此话是真是假，但他每一次都会带着感恩的心去享用那些餐点，同时也会在床上给托尼一点奖励。而托尼非常喜爱那些奖励。
他们在床上非常契合——这是第二个令史蒂夫惊讶的点。他知道两人的年纪相差许多，尤其托尼正值精力充沛的年龄，彷佛随时随地都能对着史蒂夫发情。而史蒂夫一直以来都保持良好的运动习惯，体态跟体力都维持得很好。虽然史蒂夫总是抱怨托尼不让他好好睡觉，但他从来不曾真正拒绝过托尼的求欢。他喜欢跟托尼亲热，需要他，同时也被对方需要。也喜欢被窝里充满着托尼的味道，在寒冷的冬夜里，一个翻身就会摸到他温热的肩膀。
卧室的单人床已换成了双人加大尺寸。托尼坚持的。起初那张大床摆进卧室里，占据了太多的位置，史蒂夫还真有点不习惯。然而当他睡过一次之后，好吧，宽大的空间代表能更加放松，的确是舒适多了。而托尼也不会在大半夜时因为翻身而滚下床铺。小毛头高兴极了，更高兴的是，他能够在这张大床上对着史蒂夫为所欲为，而史蒂夫永远不会拒绝他。
厨房里传来食物的香气。
史蒂夫阖上书本，将书本放回原位，顺手从一旁拿起一本厚重的相簿。起初他并不想与托尼分享太多关于他的过去，在他还没有见过托尼的父亲之前，他并不想。然而两人的关系因为同居之后，亲密度直直上升，让史蒂夫再次体会到爱情带来的幸福。他喜欢托尼的热情与风趣，喜欢他的笨拙跟口不择言，让本是平淡无味的生活多了很多很多的快乐，这是他从未想过还能得到的东西。
当托尼从厨房里走出来时，史蒂夫刚好打开了相本。他向托尼招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托尼看见了年幼的史蒂夫，抱着一只泰迪熊，还有一些他年少时与母亲的合照。相本里有许多熟面孔，娜塔莎是其中一个。托尼才知道原来她和史蒂夫是大学同学，两人认识了超过二十年。其二是业务部的巴恩斯，史蒂夫从小到大的生日派对都有这家伙的身影，以及每个阶段的毕业典礼，两人都是肩搭肩，笑得很灿烂。托尼真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忌妒他。
最后，托尼看见了另一个人，就是那位，先前在联谊时和史蒂夫交头接耳，更陪着史蒂夫去散步的大老板，特查拉。托尼想忘也忘不了，这个人就是史蒂夫的前男友，唯一一个前男友。两人的合照数量极多，托尼看都看不完。他们同样岁数，就读同一所大学，在二十岁时相恋，三十岁时分手。和平的分手，至今都能然会为了公事而联系彼此。
听见史蒂夫侃侃而谈，托尼的表情五味杂陈，但大部分是非常的不愉快，因为他不清楚史蒂夫仍然保留特查拉的照片是为了什么？史蒂夫笑了一下，坦然地说，这本相簿已经好几十年没有更新，若不是因为这次的搬家，他甚至已经忘记这本相簿的存在。而之所以没有立刻将旧情人的相片丢弃，是因为对于此时的史蒂夫来说，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力，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过客，存在与不存在都与史蒂夫无关。
“那我可以把照片丢了吗？”托尼忍不住问，酸溜溜地说，“我不想看见他，我想要把自己的照片也摆进去。”
“当然。”史蒂夫笑着回答，“我记得本子里有好几张，我们可以顺便整理整理。”
得到了许可，托尼手脚极快地立刻将相簿里面的照片——有出现特查拉的那些照片，一并拿了出来，清点完之后放在桌上，随后看着史蒂夫将那些照片丢进垃圾桶里，毫不留恋。
“你们怎么分开的？”托尼随口问了一句，“呃，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
“他的家族不能容许我的存在。”史蒂夫倒是没什么顾忌，坦白地说，“特查拉是独子，家中企业庞大，横跨两个国家，他的家族遵循传统，必须要有继承人，亲生血脉的那种继承人。所以我们分开了。”
“这听起来像是电影里的情节，还是很狗血的那种。”
史蒂夫尴尬地笑：“这的确是。”
托尼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那他有努力争取过吗？”
“有的，争取了十年。”史蒂夫说，“但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会有结果。”
“这糟透了，你肯定很伤心。”托尼放下了相本，握住史蒂夫的手。“我永远不会这样对你的，史蒂夫，我保证。”
史蒂夫垂下眼睛：“有的时候伤害一个人并非你我的意愿，但事情就是会发生，我们终究莫可奈何。”
史蒂夫淡淡地说，情绪里没有一丝波澜，彷佛这是一件与他无关的故事。托尼望着他，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因为他在史蒂夫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他一直在史蒂夫身上感受的——过多的独立与距离，还有隐藏在那些礼貌之中的，难以察觉的淡漠。托尼也终于明白，为何一开始史蒂夫会如此地抗拒他的追求，因为他害怕受伤，害怕事情会像以前那样，卷土重来。
先前托尼不清楚史蒂夫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和他交往，而他现在稍微能体会了。史蒂夫就像托尼的相反体，过于的理性冷静，偏执地喜爱计划，永远优先考虑大局，最后一刻才考虑到自己。就像是一泉漂亮宁静的湖泊，就算扔了颗石头进去，也无法掀起任何涟漪。
托尼不确定史蒂夫是否年轻时就是这样的个性，但很明显的，方才他透过相簿，看见了年轻时的史蒂夫所拥有的笑容和表情，那些充满活力，调皮与灿烂的神情，是现在的他不会有的模样。登时，托尼无法遏止地忌妒起特查拉，忌妒他能够认识年轻时的史蒂夫，与他相恋，与他度过那冗长的十年时光。
“我爱你，史蒂夫。”
史蒂夫抬头望去，蓝色眼睛里有些讶异。
“嗯，”托尼咳了几声，那表情看起来比史蒂夫更讶异，“对，就是你听到的那三个字。”他敞开双手将史蒂夫抱入臂弯，“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相信这些甜言蜜语，但我也不在乎你需要花多久时间，我会每天每天在你耳边这么说，直到你相信为止。”
史蒂夫弯起眼睛，亲吻托尼的唇。而托尼的体温很暖，就像每一次拥抱他的时候，那么的温暖。
*
平安夜，布鲁克林正在下雪。
整座城市弥漫着圣诞节的气氛。托尼已经很久没有回纽约，当然，史蒂夫也是。这趟旅程，是托尼特意安排的，他想要在飞去马里布之前，先去探望史蒂夫的老家，陪着史蒂夫一起去见见他已经长眠的母亲，就在那座人烟稀少的公墓里。
地上铺着白雪，踩过时留下脚印，一路延伸到墓园。史蒂夫带了一束花，纯白的百合，他轻轻放在母亲的石碑前方，手掌扫开了底下的枯叶。他还记得，与母亲渡过最后一次的圣诞夜，那时的纽约同样下着雪，他们在狭小的厨房里拿出刚出炉的烤鸡，那样的香气充满屋子，两人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即使过了那么多年，史蒂夫仍然记得。
吐一口气，白雾被寒风吹散。托尼站在史蒂夫身旁，替他拍掉肩上的雪花，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充满悲伤，即使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托尼的脑海里闪过莎拉的照片，她是一位端庄优雅的女性，和史蒂夫一样拥有蓝眼睛与金发。他缓缓牵起史蒂夫的手，凑在嘴边亲吻。
“我可以跟你的母亲介绍，我是你又帅又有魅力的男朋友吗？”
史蒂夫笑了：“你当然可以。”
“好的，我已经介绍完毕，”托尼耸耸肩，“看起来她很喜欢我，还夸你好眼光。”
史蒂夫弯起眼睛，哀伤的情绪被抚平了一些，随后，托尼突然将他的拉进臂弯，倾身亲吻他的眉眼。“别露出那种表情，亲爱的，你会让我心碎。”
史蒂夫将脸蹭进托尼的肩头：“我没事。”
“很好，那或许，一会儿我们能到处走走，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没有。”史蒂夫摇摇头，“我已经很久没好好逛过纽约了。”
“好的。那现在你有这个机会了，还有个无比帅气的男朋友陪着你，是的，就是我。我们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任何你从前想去但却没有时间去的地方，即使那些地方很无趣，即使那些地方不符合你我的年纪，但谁在乎呢？我只想要在圣诞节的时候看见你迷人的笑容，让你高兴，让你认知到这是一个应该体验幸福的节日，直到你觉得我很烦，直到你制止我，要我闭上嘴，别老是那么多话。”
史蒂夫轻声笑了，发自内心，不是勉强。
“是啊，你怎么老是那么多话呢？”史蒂夫抱紧了他的脖子，“这张嘴老是没完没了。”
“对的，就是这样。”托尼笑道，“而我得说，你怎么笑得这么好看呢？玛丽莲梦露都没你好看。”
史蒂夫愣了一下：“我挺讶异你会喜欢玛丽莲梦露，毕竟她的年代距离至今有点久远。”
“我喜欢赏心悦目的金发碧眼的美女。”托尼坦白地说，“包括你。”
“我不是美女。”
“是啊你不是。但你比美女还美。”
这下子史蒂夫可是连回嘴的力气都没了，他甚至忘了方才悲伤的心情，带点认真又玩笑的眼神指责托尼总是爱乱说话，但他又无法不承认，他有时就是喜欢听托尼说话，即使他说话很快，即使他说话总是批哩啪拉的没有重点，又或是没有逻辑，但这些都很可爱。
“好的，我帅气又有魅力的男朋友。”史蒂夫轻声说，“我们要去哪里走走呢？”
“时代广场。”托尼说，“来纽约就是要去时代广场，尤其是圣诞节。”
是的，他们去了时代广场，去看看广场中央那一颗巨大又漂亮的圣诞树。史蒂夫笑着感概，过去的圣诞节他都在工作，满世界的跑，别说是时代广场，他连回到布鲁克林的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托尼不敢相信，他不相信身为纽约人的史蒂夫，在过节时居然没有回家乡看看，看看这些年纽约变得有多美。这不应该。
托尼兴奋地与史蒂夫乘坐巴士，当巴士抵达热闹的时代广场时，那些斑驳的投影与高楼大厦与记忆里的没有太多改变，缤纷美丽，令人眼花撩乱，但又无法不跟上这里的脚步，将自己融成广场里的一部分。走出巴士，外面过低的气温立刻让托尼打了个喷嚏，但他却忧虑史蒂夫穿的不够暖，便从皮箱里翻出了一条金红色的围巾，细心地为史蒂夫戴上。
“我有穿大衣。”史蒂夫说，“你应该比我更需要这个。”
“不，”托尼笑嘻嘻地说，“我就是想要你身上戴着我的东西，管他是什么。”
史蒂夫拿他没辙，乖乖地戴上了围巾，说句谢谢之后，亲了亲托尼的额头。
走进时代广场，白色的雪花飘散在空气里，街灯被换成了淡淡的紫色灯泡，在雪雾当中沾着迷蒙的颜色。路上的树木枝头上挂满了彩色的灯泡，一闪一闪的，配合着圣诞歌曲的节奏。史蒂夫与托尼肩并着肩，一路逛了不少店家，史蒂夫特意去买了一些饼干牛奶与红萝卜，说是要在凌晨时留给圣诞老公公以及驯鹿的粮食。
托尼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这些是小时候母亲曾告诉过他的传统，他可从来没当真过。但这次他愿意当真，更是多买了几份，要让圣诞老公公吃个饱。随后，两人进入了礼品店，托尼指着一份糕点，打算要买给他的管家，贾维斯，以及贾维斯的妻子安娜，因为这是他们最喜欢的甜品。
“那你父亲呢？”史蒂夫问道，“我们应该买些什么给他？”
“我不知道该买什么给他。”托尼撇撇嘴，“他总是会嫌弃我手里的东西，不论那是什么。”
“或许我可以帮忙。”史蒂夫安慰地说，“由我来送给他，并且说是我们一起送的。你爸爸绝对不会多说什么。”
“好，都听你的。”
他们进入了另外一家评价很高的酒窖店铺。在此之前，托尼率先打电话给贾维斯，询问霍华近日喜爱的酒品是什么？贾维斯很讶异托尼会询问这个，但认真思考后如实回答，并且说他很期待与托尼见面。挂上电话，托尼与史蒂夫共同挑了一支稀有的红酒，这是第一次，托尼为父亲挑选圣诞礼物，他的心情有点复杂，想要送，却又不想送，害怕心意被贬低。但史蒂夫牵着他的手，要他别想太多，这是圣诞节不是吗？大家都可以得到礼物。
TBC.
霍華下一章要登場了，要開始狗血了(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