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睡眠天使-6
军火商 铁 x 按摩治疗师 虫
普通人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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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晨曦，天都还没亮时，Peter便已经在店里忙进忙出，并且自告奋勇扛下开店的重任。好吧，这是因为他睡不着，一心只想着Tony，期待这个男人踏进会馆里的身影。
这很傻，明明周三和周日是Tony固定出现的日子，但Peter自从前几天在史塔克大楼上和Tony独处过后，他便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发酵了。Peter喜欢亲近这个人，想要更了解他。喜欢听见他的声音和一切，喜欢这个人需要他，就像需要甜甜圈的糖分一样渴望。
这个形容太奇怪了……Peter撑着脸颊露出腼腆的笑，他盯着桌上放着的甜甜圈，耳边传来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直到八点整店门口被人准时开起——他看见——好吧，Peter今天没有等到Tony，但他等到了Steve和背着奇怪弓箭的Clint。而甜甜圈，很抱歉，被这两个人一口一个吃个精光。Peter只能苦笑，心里想下周六再去排队买给Tony吧。
不过Peter仍然将这两人视为客人，并且提供了专业的按摩服务。男孩仔细评估Steve和Clint的身体状况，替他们做个简单的物理治疗，适当纾缓这两位专业保镳肩上及腰部的旧伤。
Tony的朋友比男孩想象中还友善也有趣，尤其是Clint，他可以一直地说个不停，像个机关枪，你无法打断他，但也抓不到他说话的重点，不过Peter还是被他逗笑了。因为这男人被充分的按摩过后当场兴奋地翻跟斗，Steve只是叹气和男孩说，这家伙只要吃太多糖就会有点过动。
这两个人来到这里打混了一个上午，享受按摩和偷吃Tony 的甜甜圈，和May闲话家常，又高又壮的Steve更被常客搭讪好几次。在他们离开前，Peter终于忍不住询问关于Tony今天没有来这里的原因，然而Clint只是勾起嘴角像在忍笑。
“不然你以为我们来这里干啥呢？男孩。”Clint说笑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撑到我们要离开前，才询问关于Tony今天没赴约的原因。”
男孩像被看穿，有些赧然地红了耳根。Steve朝Clint看一眼，像在责备他不应该觉得这样的调侃很有趣。
“Tony临时和Obadiah Stane去欧洲出差，非常紧急的那种。”Steve耸耸肩，“而他似乎没有你的电话？所以只好传个简讯给我们，让我们来一趟……”
Clint双手抱胸，朝着Peter抱怨道：“那个Obadiah真讨厌对吗？不，应该说，他真的很讨厌，我总是觉得这个人笑起来让人心里发寒。”
“Clint，”Steve无奈地说，“你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很像你以前某个为非作歹的雇主，你就对他保有不洽当的敌意。”
“长得一副不安好心的面容，怪谁呢？”Clint翻白眼，“而且Tony明明和我们约好晚上要去Bruce家里打撞球的！那个大光头就是这么会挑时间？”
“Tony是大忙人，他有一整个公司要照顾。”
“随便啦。”Clint摆摆手，看向了男孩，“总之，孩子，我们代替Tony来看你了。不过我看见你苦着一张脸是一点也不想见到我们。”
Peter拼命摇头：“我……我没有……”
“就算你有我也不会生气的。”Clint不在意，一边掏着外套口袋，“喏，这是Tony要我给你的。”
Peter接过那张手写字条，上面写着Tony的私人号码，以及两个字：Call me。而Stever及Clint和他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会馆。感谢上帝，Peter得到了Tony的私人号码，他高兴地彷佛要飞了起来。他第一时间将号码输入在手机里，兴奋地琢磨是不是该给Tony一通电话？但如果那个男人正在忙碌那不就造成困扰了吗？
男孩左思右想，而馆里的客人随着时间越来越多，好吧，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能够偷闲了。只好一路熬到傍晚，一直到睡前，Peter躺在床铺上，才小心翼翼地传了一封简单的短信。
“晚安，祝你有个好梦，Mr.Stark。”
只听哔哔两声，Tony很快回复了信息，同样也是简单的内容。
“晚安，我的睡眠天使。”
简简单单几个字充斥在男孩的心窝，他无意识地因为这几个单字而勾起嘴角，内心好像开了一朵小花，在太阳底下摇曳着。他将手机搁在床头，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一下子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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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很忙碌，对于每个人都是。Peter每天都对Tony道晚安，并且在心里祈祷他能够睡个好觉。终于到了下个约定的日子，周日。Tony出现了，更难得地给Peter带上一束白色的铃兰。男人解释这是女职员送的，不知道放哪里只好放这里。就算这是真实的原因Peter也不在意，因为那束铃兰花被包装在翠绿的叶子里，搭配底下小巧的蝴蝶结，美得让Peter舍不得它枯萎。
Peter细心照顾这串铃兰，找个漂亮的花瓶插上它，摆在窗边照耀太阳，并且在蝴蝶结上挂了两颗小巧的铃铛。每当微风吹来，铃兰花卉垂坠摇摆，彷佛跟着铃铛一起响起了悦耳的声音。这样的行为好傻，不过Peter不在意。Liz真看不下去，直说他恋爱了，整天对着花束傻笑。
Peter恋爱了吗？他从来没有恋爱的经验，不晓得这是不是恋爱。Peter只知道，只要Tony快乐，他也同样会感到快乐，而他希望自己能带给他快乐。
随后的日子，依然固定每周两天，Tony会需要他的睡眠天使，以及昏睡在会馆里的小床上。而Peter依然穿着那件可爱的兔子睡衣，陪着他度过每一次坠入梦乡的夜晚。直到有一天，Tony少见地穿着休闲的帽T进到小隔间，他的帽子上挂着两只狐狸耳朵，戴起来的模样太过可爱，简直让Peter笑出了眼泪。
小胡子似乎不介意男孩的嘲笑，他只是说今天陪着Pepper看了最新的动画卡通《疯狂动物城》，突然觉得狐狸和兔子是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男孩盯着男人漂亮的眼睛，把这几个字烙印在心头处。
两人之间似乎又更加靠近了些，或许是因为狐狸帽T，也或许是因为陪伴你睡眠的那个人，总是人生中最信赖最心安的角色。而Peter在某天也忍不住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了Tony，关于他年幼时失去的父母，Uncle Ben，还有一些会让人想落泪的往事。
男孩以为自己忘记了，怎么知道在倾诉之间又忍不住鼻酸起来。Tony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水光，像是安慰似地牵着他的手走出了会馆。两人就在午夜时分，乘着夏季尾声的月色，沿着皇后区的河道，走了好久好久。
Tony的睡眠状况开始好转，因为他的身体得到了规律的休息，找回了睡着的本能。渐渐地，他甚至不需要睡眠天使也能自行入睡。所有的朋友都替Tony高兴，包括Peter也替他高兴，虽然这份高兴里面有点复杂，因为男孩希望Tony能一直需要他，需要他的陪伴，需要他的安抚。但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Peter很快地驱散了这自私的想法。
男孩就读的按摩学院进入了考试周，他也开始忙碌起来。好在Tony的睡眠状况好了很多，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投入学习。接连几个礼拜，Peter都没有到店里帮忙，Tony却依然还是习惯性地踏进按摩会馆，直到看见那空旷的小隔间才恍然大悟，Peter不在这里。
May总是会忍不住调侃他，要他不要顶着一副遗失宝贝的表情，很不Stark。并且她承包了Peter的工作，将Tony按在小床上，给他来一点专业按摩师的物理治疗。这手法非常的物理，疼得Tony哀哀叫。很抱歉，看来Tony的睡眠天使只有Peter一个人，因为May的按摩使得Tony越按越有精神了。
“哔哔”两声，Peter在学校里收到了Tony的短信，里面诉说他如何被May给虐待了，并且一点也没有想要睡着的念头。Peter忍不住弯起眼睛，在简讯里面表达自己的心疼，并且打上了好多甜甜圈的图案，给予安慰。
“我想我确实需要吃点甜甜圈，安慰我被虐待的身体。”
“你可以的。现在是中午，X街口的甜甜圈还没卖完，赶紧排队或许还能抢到最后一个！”
“我买到了老实说。”
“哦，恭喜！不过别把整盒都吞进肚子里好吗？Ms.Potts上回给我发了一封关于你的血糖指数。”
“好吧，你与其在简信里头担心，为什么不打算下课后陪我一起吃掉这个？你还能够顺便监视我的血糖。”
Peter愣了一会，这是第一次Tony除了睡眠之外，对他提出了私人邀约。
“好，当然。我应该在哪里等你呢？Mr.Stark。”
“不必等我，小朋友，因为我正在你的学校外面，等你。”
当男孩背着背包走出学校，看见一台低调的黑色奥迪停在对街，Tony下降驾驶座的车窗，朝着他笑了一下。Peter的心脏随着踏出的脚步碰碰跳个不停，好像一张开嘴巴它就长出翅膀飞出身体了。他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Tony将买来的甜甜圈盒放在他腿上，问他想去哪里吃这个东西？
公园？嗯……Peter说完就后悔死了。他害怕Tony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会觉得那个地方很糟糕。怎么知道男人并没有拒绝，转动方向盘便驶动了车子。
Tony果然带着Peter去了公园，还是皇后区最大的那法拉盛公园。他们找了块干净的草皮，在那棵巨大的地球仪下方吃着甜甜圈。炎热的夏季已经过去了，迎接而来的是偏凉的秋风，它吹拂着公园绿树和草地，顺利让Peter打了个喷嚏。
男人笑了一下，把外套脱下来给他盖上。Peter有点赧然地穿上它，登时感觉自己好像被Tony的体温拥抱。Tony穿着一件水蓝色的衬衫，嘴边咬着甜甜圈，一边眺望前方广场上被风扬高的风筝，七彩颜色的风筝在湛蓝的天空上摆动，好看极了。
Peter在男人吃了第二个甜甜圈后，将盒子盖了起来：“这里……会让你觉得很无趣吗？”
“嗯？”Tony转头看他，“这似乎让你很烦恼？看你一路上紧张兮兮的。”
“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无聊。”
“你很好，Peter，而我并不在意这个地方到底是有趣与否，只要跟你来都好。”
这大概是Peter有生以来听过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了，他红着耳根，一口又一口把甜甜圈吃个精光。Tony耸耸肩，没有留意男孩的心思：“其实我已经想不起来我最后一次来公园是几岁了。”他撑着脸颊，自顾说：“但我记得我父亲曾经在这里办过一次展览会，那时候我和母亲站在后台为他鼓掌，结束后，我父亲将奖杯送给了我，现在那东西还在我办公室的柜子里。”
“听起来很棒。”Peter说，“那时候的你，很定以你父亲为荣吧，他是那么的让人敬佩。”
“也许吧。”Tony微微轻笑，眼睛落到了前方正聚在一起玩棒球的孩子们身上，“不过，我小的时候坐在车子里，每次都很羡慕能在公园里玩耍的孩子，而不是像我，只能去寄宿学校，上一堆超过我年龄的课程，再让教授喊我天才，老天，无趣死了。”
男孩默默地听，一边回想自己有没有和谁来过公园的记忆？他张着嘴想分享，却发现他从来没有和别人来过这里，包括May，Ben，以及亲生父母都是。
“Well，你现在来了。”Tony像在安慰他，“和我，我们一起创造了待在公园吃甜甜圈的回忆。”
Peter歪着脑袋，笑着说：“这回忆听起来……不怎么样？”
“是很不怎么样，但我很喜欢。”男人勾勾嘴角，“你呢？”
“如果下次你能和我一起创造来这里放风筝的回忆。”Peter喃喃地说，“我想我会更喜欢。”
Tony瞇着眼睛刻意问：“我想知道，你是在对我发出约会的邀约吗？年轻人。”
Peter深吸口气，有些胆战心惊：“如果我说是的……你的答案呢？Mr.Stark。”
“非常期待。”
这一天，他们两个坐在公园里聊了很多，天南地北地聊着。Tony诉说着他父亲的风光伟业，也不避讳地谈论了他失去父母那一年，因为打击而做出的所有荒唐事，包括长期酗酒，吸毒，打架闹事。他说那时候只想要沉沦，不想要活在这个残忍的世界里，Peter听得心疼极了，忍不住握住他的手。
男人勾勾嘴角，开始点名，诉说那时候有很多人帮助了他，Pepper，Steve，Natasha，Bruce等等，大家都很努力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才有现在的Tony Stark。
“还有Obadiah Stane？”男孩说，“报章杂志有介绍过他，在那段时间他成功顶住了史塔克工业，没有让它倒闭，还让它的股票涨了不少。”
“是啊，还有Obadiah。”Tony的笑容有点复杂，“他是个……很强大，也很有野心的一个人，跟我父亲很像。”
Peter歪着脑袋，不明白为何Tony要这么形容。他不再说话，两个人沉默无声地坐在草地上享受阳光与风。直到Tony将Peter送回公寓，他在男孩解下安全带时，凑过去亲吻他的额头，并且把西装外套上的其中一颗袖扣递给了他。
“嗯？”男孩说，“送我的吗？”
“送你的。”
男孩疑惑地说：“为什么只有一颗？”
“跟我一人一颗不好吗？”
Peter赧然地点点头：“当然好。”
“收着，”Tony说，“如果哪天它发亮了，就把它交给Steve。”
“发亮？”Peter开门下车，回头问道，“为什么它会发亮？”
“因为我想你了。”男人调侃地说，“所以它会发亮。”
男孩被逗得耳根发红：“你到底在说什么啊？Mr.Stark，刚才的饮料里面难道有酒吗？”
“没有酒，但足够让我醉倒。”
TBC.
《疯狂动物城》应该大家都看过。
铃兰花很美，像铃铛：
铃兰株形小巧，花香怡人，花为小型钟状花。在法国，铃兰是纯洁，幸福的象征。每年5月1日，法国人有互赠铃兰互相祝愿一年幸福的意思，获赠人通常将花挂在房间里保存全年，象征幸福永驻。如铃兰诞生的忧伤传说一样，铃兰的幸福会来得格外艰难，并且伴随着隐约的宿命的忧伤。铃兰的守候是风中星星若有若无的叹息，茫然而幽静，只有有心才能感应；铃兰的气质如同风中女子坚贞温婉的爱的信仰一般纯粹剔透，只有凝神才能浅尝。铃兰花只伴着五月的春风开放，她的花语是幸福归来。
